在地上,眉头紧锁。
之前,那个人的双眼还紧闭着,但此时此刻,他突然睁开了双眼,紧盯着邦奇的脸。那目光既不茫然,也不游离,看起来充满了活力和智慧。他的嘴唇动了动,邦奇弯下腰,以便听清他的话,更确切地说,是听他挤出的词。他只说了一个词:
“圣所。”
她觉得,当他吐出这个词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她没有听错,因为过了一会儿,他又重复了一遍:“圣所……”
然后,随着一声微弱的长叹,他又闭上了双眼。邦奇又去摸他的脉搏。脉搏虽然还有,但更加微弱,而且时断时续。她果断地站了起来。
“不要动,”她说,“也不要尝试去动。我这就去找人帮忙。”
那个男人再次睁开了双眼,但他现在似乎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透过东面窗户照进来的五彩阳光上。他低声说着什么,邦奇没能听清楚。没来由地,她吓了一跳,觉得那可能是她丈夫的名字。
“朱利安?”她说道,“你是不是来这儿找朱利安啊?”但是那人没有回答。他闭着双眼躺在那里,呼吸开始变得缓慢而微弱。
邦奇转身迅速离开教堂。她看了一眼手表,略微放心地点了点头。格里菲斯医生应该还在诊所。她只花了几分钟时间,就从教堂走到了诊所,顾不上敲门或按门铃,直接穿过候诊室,走进了医生的诊室。
“您必须马上过来,”邦奇说,“教堂里有个人快死了。”
几分钟过后,格里菲斯医生跪着为那个人做了简单的检查,然后站了起来。
“能不能把他从这儿移到您家里?在那儿我能更好地护理他——这并不是说他肯定有救。”
“当然可以,”邦奇说,“我这就过去准备一下。我要把哈珀和琼斯叫来吗?帮您把他抬过去。”
“谢谢。我可以在您家里打电话叫救护车,但是我怕——等救护车到的时候……”他的话没说完。
邦奇问:“内出血?”
格里菲斯医生点点头,问道:“他究竟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我觉得他一定在这里待一个晚上了,”邦奇边说边思索着,“虽然哈珀早上去工作的时候会把教堂的门打开,但是他通常并不进来。”
大约五分钟过后,格里菲斯医生放下听筒,回到了晨间起居室,那个受伤的男人正躺在晨间起居室沙发上那块快速铺好的毯子上。医生做完检查后,邦奇端来一盆水,清理了一下现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