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四爷轻手轻脚的出门上朝。
临走着,还在想正房的千功拔步床,他从来不曾仔细看过,这床竟都是积年的老黄花梨木制的。
上头花纹繁复美丽,五福纳彩、八宝莲枣、仙鹤百鸟俱全,就连梁上都刻满了八仙过海、团寿吉纹。
床边的妆奁箱子也是精挑细选,甚至上面儿一个最不起眼儿的白牙梅瓶,都是难得的精品。
又想起昨日与福晋的各种交谈,甚至还从箱子里拿出了不少手抄的邸报,不由感慨怪不得。当时费扬古舍了一张脸,非要内务府将准备好的家具物件儿换了。
福晋见识不凡,在家中也实在受宠。
等舒兰醒了,钟嬷嬷在挂着一张老脸,满是愁苦的走了进来道,“我的好主子,您下回可不兴什么都说了,您忘了太太跟您说得了?”
舒兰还没醒神儿呢,听见钟嬷嬷这么一说顿时一愣,“这又是怎么了?”
“我的嬷嬷,主子爷这不是没生气么,可见不是什么大事儿!”玉钏就知道钟嬷嬷肯定忍不住,忙跟上来笑着劝道。
钟嬷嬷一双牛眼睛顿时一瞪,看向玉钏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在家时候她就劝过太太,让老爷别整日给主子看那些个邸报,太太偏还不听!
如今可好,见了四爷那张脸,主子就什么都露出来了!
舒兰一听顿时也明白了,赶忙说道,“好了,快伺候我梳洗罢,都饿了。”
她这位嬷嬷,什么都好,拿自己当亲生子女捧着爱着,就是太过爱念叨了些,让舒兰实在恐惧。
钟嬷嬷一听,叹了口气,便出去安排了。
“好主子,虽说钟嬷嬷念叨了些,可这话.....”也确实在理。
玉钏扶着舒兰起来,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又是欲言又止得看着舒兰。
舒兰一听顿时叨扰,“好了我的管家婆儿,这不是....”
说着,舒兰自己都脸红起来了。暗道美色误人,实在可耻!
却不想玉钏一见自家主子这副样子,顿时惊呼“难不成,您又瞧着四爷的脸发痴了?!”
“你个死丫头,浑说甚么?”舒兰双眼水汪汪,气得一巴掌拍在玉钏的手上,羞愤得看着她道。
舒兰心说,这事儿要是说出去了,你主子我还要不要脸了?!
只可惜这事儿历来不经念叨,只听外头忽然响起了咳嗽声,李德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外头了。
低着头,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