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迭起,很是把舒兰和七福晋唬了一跳,两人忙走过去坐在一左一右,搂着她,轻抚后背。
钟嬷嬷和玉钏更是将屋子清场,两人在门外守着,不敢让人随便议论。皇子福晋,是不好这样痛哭的,尤其是旁人府里做客时候,这是忌讳。
不过十福晋来自蒙古,倒是没这样的规矩,几乎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位十福晋过得不顺心。
钟嬷嬷也不好说,便只能这样儿了。
好一会儿,十福晋才缓过来,面带窘迫的看着两人,手里扯着绢帕,很是难为情。
舒兰忙朝外头道,“打盆水来。”
待玉钏捧盆,手臂上挂着帕子进来,舒兰便让放下出去,一双纤纤玉手拿着帕子,伸向水盆儿。
七福晋见了一叹,忙抢过来道,“四嫂有着春秋,如今天儿又冷,我来罢。”
说着,亲手拧了帕子给十福晋搓脸,又借了舒兰的妆奁上妆。
一番折腾后,舒兰这才问道,“到底怎么了这是?”
七福晋见她低头犹豫,吞吞吐吐的不肯说。不紧不慢的放下帕子,淡淡说道,“我们到底是你嫂子,若是你不说,赶明儿我就让七爷去你府上问问,也就知道了。”
“七嫂....”十福晋一听顿时急了,随即叹了口气道,“我就是看着两位嫂子,想起自己罢了。”
七福晋一听,心说这话要传出去,岂非说自己怨怼夫君,那还有好儿?
顿时蹙眉道,“你是皇子福晋,难道过得不好?”
舒兰一听叹了口气,温声道,“既是妯娌,便是缘分了。你这模模糊糊的不说清楚,我们又如何给你参详参详,是也不是?”
“两位嫂子评评理,原本我也是想好生过日子的,便想着十爷前头待着无聊,便去找他玩儿,谁想十爷竟说我没有皇家媳妇的端庄。我不过见着他自己待着想陪他解闷儿罢了,谁知哪里就惹他了?!”说着,竟委屈的又哭了起来,两行清泪实在惹人怜爱。
阳光少女的哭泣,看着就让人心疼。
舒兰不明缘由,四爷也素来不爱说这些别人家的闲话,何况进来府里头又出了‘太子细作花铃’的事儿,更是没心思说这个了。
可七福晋却听七爷说过,可这事儿都是七八天前的事儿了。想了想,便知恐怕不止因为这个,随即问道,“只怕并不是因着这个罢?”
这话一说,舒兰也明白过来,见十福晋又要哭,忙给她顺顺气儿,又递过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