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怎么不开了。
我说,让我平静一下,我怕撞车。
金晖说,我说到你痛处了?
我说,是的,你的话让我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金晖笑了,说,我的目的达到了,就是不能让你舒服。
我突然说,真想杀了你。
金晖说,就你,杀我?
我说,是的,真想杀了你。
金晖说,老娘是吓大的,花荣,好好开你的黑出车吧,别装狠人说狠话。
我说,你不相信我会杀人?
金晖说,鬼才信。
我咬了咬牙,没再说什么。
金晖说,你到底走不走呀,不走我就打的士去了。
我开动了车。
把金晖送到夜总会后,我继续去拉客。到了晚上12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了金晖的电话,说下班不要去接她了,她要和人出台。往常,我接到她这样的电话,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今夜,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把一个客人送到目的地后,我就无心拉客了。我把车开到了夜总会门口的停车场,坐在车里,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眼睛盯着夜总会的大门。我想,那时,我眼睛里冒着火。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晖和一个矮胖的老男人走出了夜总会的大门。
他们有说有笑,快活的样子。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竟然如此不安,如此难过。
很久很久,我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金晖和那狗屁男人上了一辆轿车。
那轿车开出了停车场。
我开着车跟了上去。
他们一定不知道我在后面跟踪。
他们到了一个宾馆们口,停好车后,就进了宾馆。
我把牙咬得嘎嘎作响。
过了好大一会,我下了车,也走进了宾馆。我来到宾馆的前台,对值班的人员说,请问,刚才有一对男女开房吗?
值班人员是个年轻女子,她狐疑地看着我,说,你是谁?
我装着焦虑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钱包,说,我是出租车司机,刚才有一男一女下了车,钱包掉在我车上了,我得送还给他们。
她说,原来这样,你把钱包放在这里吧,我打电话叫他们下来取。
我说,你告诉我房间号,我还是亲手还给他们吧。
她笑了笑,说,好吧。
于是,她把房间号告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