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梨胭一笑:“有劳。”
梨胭第六日上台,听了一刻钟杂七杂八的诗词歌赋,目光一转,落到王文翰身上,“大人高姓?”声音泠泠,如清露溅甘泉。
王文翰状若痴呆,颤声道:“小、小生姓王名文翰,字士林,会泽人士,祖三代……”
“在下赵洪文!祖籍山东,寓居于此,尚未婚配……”
“不才吴泽之,丧偶未娶……”
梨胭虽只问了一人,台下诸人却没有一个坐得住,纷纷自报家门,恐落人后。
梨胭耳朵动了动,听到楼上某房间里传出女子笑声:“□□熏心,臭气熏天,臭不可闻!”
“郑……睿锗,‘锗’怎么写来着?”
“算了算了,下一个。”
“吴泽之……”
老鸨不知梨胭何意,在一旁不断使眼色,梨胭撇开眼,不看她。
底下念诗的念诗,说名字的说名字,送画的送画,一时间好不热闹。
轻纱薄缦,一帘之隔,外面人声吵杂,里面美人发呆。
门口处,一人一身青衫,俊逸深致,正刚刚进入大堂。他目光四处游扫,似在找寻什么。
门口处两女子跟其身边,跨进门后,一左一右将人拦住。两个女子衣衫轻薄,隐隐露出傲人玉峰。
左边的柔若无骨,止不住往男子肩上靠,声音娇嫩如蕊:“公子尊姓?奴名青儿,年芳十八……”
右边的弱柳扶风,一不小心就倒在男子怀里,气若芳兰,如烟如云:“唤奴雅君……”
男子后退一步,目不斜视,抿唇道:“失礼。”
左边的娇笑道:“公子也为兰君而来?”
右边的道:“可惜兰君眼高于顶,恃才傲物,六日未邀一位入幕,公子面部有瑕,恐或更难入其青眼。”
男子面上带着面具,遮住大半面容。女子有此猜想,再正常不过。
男子不反驳,只是作了一揖,往旁边去了。
左边的扑哧一笑:“还朝我们作揖呢!迂腐书生,真是傻得可爱。”
右边的嗔她一眼:“平日里自怜,总说要一个敬你重你的知心人儿,遇上一个敬你的,又笑人家迂傻,啧,贱蹄子!”
“嘻嘻,自怜的话都是醉话,醉话哪里信得?”
龟奴跟在男子身后,笑道:“若青儿、雅君不入爷眼,小的再给您叫两个来。”
男子递上十两银子,“二楼雅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