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房间的电话铃响了,波洛听见乔治接了电话。过了一会儿,男仆出现了。“又是克劳德·艾默里爵士,先生。”他说。
波洛走到电话面前。“您好,我是赫尔克里·波洛。”他对着话筒说道。
“波洛?我们没有见过,不过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啊。我的名字叫艾默里,克劳德·艾默里……”
“当然啦,我也听说过您,克劳德爵士。”波洛回答。
“您瞧,我手上有一些非常棘手的问题。更确切地说,是可能有。我还不太确定。我正在研究一个原子弹爆炸的方程式,我就不讲细节了,但是国防部认为这件事极其重要。我现在完成了我的工作,已经研究出了一种方程式,可以用来制作新型致命性爆炸武器。我有理由怀疑我的一个家庭成员想要偷走它。我现在不能多说,但如果您能够周末来阿伯特的克里夫府邸做客,我将感激不尽。我想让您将这个方程式带回伦敦,然后交给国防部的某个人。有一些原因导致国防部的信使无法胜任这项工作。我需要一个表面上不引人注目、非科学界的公众人物,但却要足够机智……”
克劳德爵士继续说着。赫尔克里·波洛,透过镜子的反射瞥了一眼他那光秃秃的鹅蛋脑袋和精心上蜡的胡子,心想,他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还从没给别人留下不引人注目的印象,自己也从没这种感觉。不过乡下的一个周末,以及与著名的科学家会面的机会应该会很不错,而且,毫无疑问,他还会得到政府适当的感谢。他所要做的,不过是通过他的口袋,将或许致命的方程式从萨里带回白厅。
“我很荣幸能帮到您,亲爱的克劳德爵士。”他打断道,“我计划周六下午到达,如果这对您来说方便的话,然后会在周一早上把您想让我带的东西带回伦敦。我热切盼望与您结识。”
奇怪,他挂电话的时候想。外国机构或许对克劳德爵士的方程式感兴趣,但科学家自己家里的人也会对这种方程式感兴趣吗?啊,这个周末无疑将揭晓他许多的疑问。
“乔治。”他叫道,“请把我的厚花呢西装、晚礼服和长裤送到洗衣店去。必须在星期五以前拿回来,因为我要去乡下过周末。”他把声音拖得像是在中亚大草原上那样长。
接着,他又回到电话前,拨了一个号码,在讲话前等了几分钟。“我亲爱的黑斯廷斯。”他开始讲道,“你可不可以把你在伦敦的事务放几天?这个时节的萨里很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