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家男人的内衫都是让丫头缝。
姬央听过她们碎嘴,玉髓儿横眉就要去收拾人,却叫姬央阻止了。她们是勤快人,她懂。当初在山上养病时,张婶也是那样,质朴得可爱。
却说姬央这“懒婆娘”洗漱完后就直接瘫在了床上,觉得反正也逃不过。哪知沈度却毫无动静,只在她床边轻飘飘地问了句,“你的小日子怎么还没来?”
姬央猛地坐起身,脑袋还为之一晕,她都忘记这茬了。
“找个大夫来看看吧。”沈度道。
一看就出事儿了。
虽说姬央气急败坏时也想快点儿怀上,但真怀上了却又觉得不可思议,她一直觉得自己折腾了这么些年,土壤不该那么肥沃的。
沈度可是高兴坏了,一整天嘴角就没压下去过。府里人人都有赏赐,月钱翻倍。若放在太平日子,只怕还要施粥、撒钱,还要去庙里放生。
虽然沈度没做这事儿,但后来在信阳的薛夫人收到信后,却是给保济寺捐了一大笔香油钱,又买了许多鱼、龟去放生。
而这会儿沈度亲自送了那把出喜脉的大夫出门,回头就坐在姬央床边拉着她的手,也不说,只是笑。
姬央看着沈度那般欢喜,心里似乎也涌起了一丝雀跃,甚至隐隐有种大功臣的满足感,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我盼了好多年。”沈度亲着姬央的手指道。
姬央有心说“那你当年还给我吃药”?但此时安宁的气氛以及沈度眼圈上那抹让人怀疑的红,她就说不出口了。伤人的时候本就是自伤,姬央心底其实一直是盼着沈度能快快活活的,尤其是沈樑走了以后。
或许沈度自己都没察觉到,但姬央偶尔见过他看其他孩子的眼神,是那样惆怅和想念,只不过男人不能轻易流泪,有其他这样的人,所有伤痛都是自己咽了的,而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
譬如姬央以前就一直觉得她不在了对沈度而言压根儿算不上什么,谁离开了谁也不会活不了。但现在却似乎又有些知道沈度其实也有脆弱的一面了。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快而立之年的男人,膝下却没有一个孩子,如今骤然闻得好消息,便是手舞足蹈也可以理解。
姬央有孕的消息,沈度并没有瞒院子里的任何人,反而还反复交代各种注意事项,比如在姬央出现的地方绝不能有任何水渍,尤其是天再冷些的时候,地上绝对不能见雪,更不能见冰渣,以防姬央摔倒。
脸蛋胖乎乎的脸上永远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