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沉都用上了剑气, 凌酒酒也装不下去了。
她木偶似的僵硬地转过头,昂首阔步走到姬沉面前。
凌酒酒气沉丹田,道:“师兄!您有什么教诲!”
她一派正义凛然, 宛若红旗下的升旗手。
凌酒酒求生欲极强,用实际行动向众人表明态度——
她, 对姬沉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姬沉看着她挺胸抬头, 手还有模有样地按在桃木剑上,半点没有刚才灰溜溜跑走的样子, 低低笑了笑,道:“伸手。”
还不等凌酒酒动作, 一道白色身影翩然而至,落在凌酒酒和姬沉之间。
柳怜绯对姬沉行了一个师门礼, 又蹙眉看了看凌酒酒。
她抓紧时间传音入耳道:“凌师妹为何不乘仙鹤?”
凌酒酒有些意外一怔, 旋即对柳怜绯善意一笑。
柳怜绯没有当众问出来, 其实是给凌酒酒留面子,也是给她时间想借口。
大概是念着昨天凌酒酒敲晕她的一掌之恩吧。
接着, 她对柳怜绯又为难一笑。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她只是一个没得选的小师妹罢辽。
柳怜绯有些不情不愿地看向凌酒酒, 礼尚往来地笑了笑。
凌酒酒对她笑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昭虹学堂开学第一日便搞特殊, 若不是她昨天听姬师兄说,是凌酒酒及时敲晕她才避免她作出糊涂事,她这个做师姐的定要好好说教一番!
姬沉也听到柳怜绯的传音, 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周围的人, 出声道:“负责接引天阙峰真传的仙鹤身体不适,故由我送师妹前来。”
声音不大不小,却似清润之风铺展开去,正好给昭虹学堂前每个人都听到。
众人接收到姬沉的视线, 明明是不带感情的一眼,却令人感受到告诫与压迫,纷纷不敢再说话。
而柳怜绯心中一喜,脸上带着清荷般柔美的笑,清甜无害道:“原来如此,姬师兄看重手足之谊,体贴后辈,真是我们的榜样。”
她不是没有小心思的,所以才用一句话将姬沉和凌酒酒的关系定性为兄妹手足,前辈后辈。
仙宗上下都知凌酒酒靠资助灵石成了天阙峰长霄师尊的真传,拜入仙宗时心怀鬼胎,一心追求姬师兄。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女郎,竟是天生道胎!
——天阙峰那个剑痴花擎宇见人就说他们天阙峰又出了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