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酒酒不是完全冲动,她也想试探一下系统的容忍度。
比起痛彻心扉和引火烧身,只能吃到苦味这个惩罚轻多了。
凌酒酒打定主意,果断从姬沉端着的琉璃碗中挑了一颗看起来最大最甜的蜜饯咬进嘴里。
她上下牙刚合起来,味蕾才碰到蜜饯,只觉苦味像是一股激流冲撞着她的太阳穴,刹那间五官都不受控制地向脸中间位移,整个人像是皱着脸的猫一样。
这种滋味,非以苦瓜为盅,黄连为馅炖了一整天不能比!
凌酒酒克制不住地牙关打战,一个不小心直接将蜜饯吞了下去。
瞬间,排山倒海的苦味顺着喉咙蔓延到舌根,她当下留下两行清泪。
系统,你好狠!
在姬沉略显担忧和疑惑的注视下,她像是风扇轴一般猛然转身,直接拎着木系灵石雕的茶壶,对着嘴一通灌水。
直将壶里炖的灵髓喝了干净,她才缓过来点,双手撑着栏杆,眼角留着泪痕,在脑海里对着系统露出扭曲的微笑。
我扎!
我扎你个兔子灯还不行吗!
姬沉看着凌酒酒全身颤抖、含泪扼喉的样子,简直跟中毒了一模一样。
他目光一凛,当下左手蕴起灵气,就要往凌酒酒的经脉上渡灵气祛毒。
手还没落下,凌酒酒像个晾衣杆一样猛地站直,泪眼里闪烁着倔强,声音还在因为苦味而颤抖:“殿中没有兔子灯,可惜我惊才绝艳心灵手巧匠心独运无所不能,十二个小时之内我亲手给你扎一个来!”
姬沉:“……?”
看着中气十足的样子,倒是不像中毒了,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凌酒酒跟姬沉再三保证自己只是咬了舌头不是中毒,才算勉强打消姬沉的疑虑。
她送走姬沉,又唤来岳瑛,金袍女官听了凌酒酒的话,很有些惊讶,但凌酒酒解释一番,说城中投毒的人跟归墟仙宗也许有关系,所以她想要拜入归墟仙宗一段时间。
岳瑛张张嘴又合上,最终还是尊重凌酒酒的决定。
琉璃城中事务凌酒酒从来不瞒着岳瑛,再加上前几年凌酒酒年纪小的时候,岳瑛摄政过,两人的交接意外地顺畅和简单。
凌酒酒提出由岳瑛担任城主,岳瑛却怎么也不同意,推让一番,最后还是英气的女官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眉毛夹在一起拍板道:“你做城主或我做城主有何区别?身为女郎不要这么磨磨唧唧的!”
炉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