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闷,觉得弹劾作用不大。章侍郎,你想要我死。只要我死了,就没有人去查那些事了,对不对?”
章淞嘲弄嗤笑。
他道:“那你错了——我背后的人,是太子殿下。凉城事没有冤屈!当年太子靠着此桩事获得圣心,打压了大皇子……太子殿下是胜利者,你想和太子为敌?”
江鹭睫毛轻轻一颤。
但他很冷静。
正如他爹希望的那样,他确实在战场上磨砺出了“不动心”。
唯有不动心,方可眼观八方,永立不败之地。无数故人的血肉换来他的醒悟,他哪有资格冲动易怒,被章淞轻易所激呢?
当年事——
大皇子本就主和,凉城也做好了和阿鲁国联姻的准备。但是那场火依然烧下来了。
那场火后,大魏兵力半颓,当朝太子殿下向上奏疏,提议献出凉城,好平息阿鲁国的怒火。
章淞开始游说,说自己的不容易,说朝堂这碗水的浑浊,说凉城当年事的不重要:“……小世子,如我猜的不错,你当年隐姓埋名到凉城,便是不希望世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真实身份太敏感,你不适合碰凉城。大魏和阿鲁国和谈,是两国大事,你不要为一己之私,害两国百姓一起受难……”
江鹭忽而抬头。
江鹭道:“不,你不是太子殿下的人。”
章淞:“我怎么不是?”
江鹭:“你若是太子殿下的人,当你发现我以前出现在当年凉城
中,你的第一反应,会是向太子汇报告密,让太子想办法解决我这个难题。我是南康世子,我的身份对你来说很棘手,只有太子有法子对付我。
“但你没有禀告太子。你试图用自己的手段解决我。
“你虽不是太子殿下的人,但你一定是当年凉城事的得益者。你一定踩着尸骨向上爬,不然——你不会这么畏惧我,不会我一出现,你就知道我在查什么。
“章淞,你心中有鬼。”
江鹭一边说,一边抬起眼睛。
章淞几次试图插话,都打断不了。章淞最后面色难看,望着江鹭抬起来的眼睛。那是怎样的眼神≈dash;≈dash;
一汪静水被滴入一滴血,血水汩汩沸腾,一点点晕染整双眼睛,平静被狂烈压住,疯狂的情绪向上溢出,流出水面≈hellip;≈hellip;
砰!?_[”
章淞喉咙再次被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