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客套客套。
被目光闪躲的熊青撞到肩膀的柳生:?
柳生迷惑了一下,就走进阳台,嫌弃地捏着那个罪恶之源——
搓澡巾。
【江淇文】
江淇文看着柳生小心翼翼地把那个雪人形状的搓澡巾夹好,又转身一件一件晾了几条被打湿的毛巾。
江看着他,竟有些发怔了。夕阳的微光打在柳生白皙的侧脸,让他整个人都散发一种有层次的柔和。一片白的脖子在喉结处没由来地生出一团红——江淇文叹了口气,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他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内心调侃的口气过于熟练和放松,就好像已经和他度过了几十年的光景一样。而这个想法,实在和眼前这类乎家庭场景相得益彰。
他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了什么。
“你怎么不晾浴花?”
“浴花?”
“就是搓沐浴露泡泡用的。”
南方柳生说:“我们都直接涂身上的。”
北方江淇文对这个“我们”很不满:“你试试嘛,很舒服的。搓过澡感觉怎么样?感觉身上更干净了吧?”
面前的柳生突然脸红了,转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柳生】
他想起了刚刚照镜子,身上的大小不一、深浅不同吻痕。脸臊得通红,缓了好久才出去。
出来的时候也忘记带帽子,脖子上那个不会被熊青看见了吧?
天,所以他那么慌……
柳生打开柜门,把手探进自己深藏在柜子里的化妆品包。寝室里好像还没人知道他有相关的技能,他自己也没有这个打算。
包包放得太深,他够了几下,结果有一只唇釉似乎急于出柜,从化妆包里跳了出来,滚在地上,越滚越快,离自己远去了——
那只粉色唇釉就在他绝望的目光下,被江淇文捡了起来。
江淇文:“没想到你还会……”
被发现了,被发现吧,反正迟早都……
【江淇文】
“画画。没想到啊。”
【柳生】
“画画?”
江淇文拔出唇釉,发出“啵”的一声:“你这不是画笔吗?设计还挺方便。”
柳生:……
他突然被迫想起了他直男的身份。
柳生在柜子里疯狂操作,挤了一点粉底液在手里。把他叫过来,让罪魁祸首帮忙处理一下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