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家主子素来最厌恶那些浪荡子的行径,只是有些情面却不过才敷衍应酬了一番,先才那乐云楼的女史想亲近沈御,被他两指捏住手腕,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只但愿他家主子稍微怜香惜玉一点儿,没捏碎那娇滴滴的小娘子的骨头,多妩媚的小娘子啊。
松岚跟在沈御后头,以为他要重回露润轩,哪知沈御走到一半却不动了,单手撑在旁边的树干上,不知在沉思什么又在忍耐什么?过了好一阵子,才听得沈御道:“走吧。”
这又转过了身往佳山堂去,松岚心想,这是逗着人玩儿呐?
南郡王府繁雅奢靡的菊花夜宴好似将京师贵人所有藏之于人后的腌臜之处都呈现在了纪澄的眼前,当然这样的夜宴什么魑魅魍魉都往外冒。
纪澄在冒冒失失地撞着沈御之后,总算收回了心神打算回偶得香,哪知才没走几步,又见着沈彻从花丛后面走出来。
纪澄如今对沈彻是又恨又怕,见着他低眉顺目地唤了声“彻表哥”。
沈彻从暗处过来,当烛光映到他的左颊时,一枚淡淡的粉色的唇印就在他的下颚处显了出来。
纪澄和沈彻本没什么言语,行过礼后就要离开,哪知余光刚好扫到沈彻下颚的唇印,仅仅只是迟疑了一息,纪澄就回过身叫住了沈彻。
纪澄也不好对沈彻直说他脸上有唇印,怕戳得沈彻“羞愤”就不好了,所以就将自己随身带的小镜送到了沈彻跟前。
纪澄这随身小镜很是方便,时人多用把镜,而她这比三枚铜钱大小的镜子却是以丝绦系着随身挂着,那镜身是以象牙丝编织的镂空海棠花,刚好将小镜嵌在里头,下头垂着粉、紫二色花结,别致又新颖。
沈彻不语地扫了纪澄一眼,纪澄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左下颚,沈彻似有所悟,“将你的手绢给我。”
纪澄又将自己的手绢递给沈彻,他擦了擦下颚的口脂印,侧头问纪澄,“干净了吗?”
纪澄点了点头。
沈彻便将那擦过口脂印的手绢又塞回了纪澄手里,迈步走了。
纪澄只觉手绢烫手,顺手扔到了一边的水渠里。她那手绢普通得紧,因着听过太多“手绢订情”的故事,她那手绢不过白娟一张,且不过是普通布料,既不绣花也不写字,任谁捡了也证明不了这是纪澄的手帕。
“澄妹妹。”苏筠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喊住纪澄。
“筠姐姐。”纪澄停下脚步,看着艳光四射的苏筠。
“澄妹妹,先才同彻表哥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