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简直不知怎么开口跟肖氏解释,只能摇头道:“不是……”
肖氏大概是舟车劳顿好几日,都没好好跟人说话了,这话头一开就收不住,“不是什么?阿彻那模样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而你呢,今早晨我才去了你家里提亲,这就跑过来找阿彻啦?”肖氏是纪澄的长辈,又惯是和颜悦色爱开玩笑的人,对晚辈说话随便些也无所谓,“啊,对了,你们这也是好几年没见了吧?瞧我这记性差点儿忘了。他可是算着你除服的日子来的,就是前些日子我家里有些事走不开,被他催得不得了。这男人娶媳妇的时候总是急不可耐的。”
纪澄被肖氏说得都不知如何答话了,只能讪讪地笑着。
肖氏拍了拍纪澄的手,“你也别害臊,人都有这一遭。看你的样子将来也是有福的一时下人来禀说沈彻回来了,肖氏遂打趣地笑道:“快去吧,我只当什么也没瞧见,也不知道你来过。”
纪澄是落荒而逃的,肖氏的话让她觉得啼笑皆非,她说的那个人是沈彻么?只是另有一个声音却在纪澄心里说,那也未必有假,否则为何沈彻回来提亲呢?
其实纪澄是真没想到,当初她还在沈家的时候,老太太就已经在替沈彻相看媳妇了,还下了最后通牒,她本以为沈彻早该定亲或者成亲了,却不曾想到会有今天这出戏。
老太太和安和公主竟然也肯同意他胡闹?
低头寻思间纪澄已经随着下人走到了沈彻住的地方。
纪澄一走进穿堂就看到了沈彻,还有桌上放着的庚帖。
“是来拿回这个的?”沈彻的视线在庚帖上停了停,旋即就抬起眼皮看向纪澄。
纪澄上前两步,她的目的的确是来取回庚帖的,可是当她的手指放在那庚帖上的时候,明明只是轻薄的一张纸而已,却像有千斤之重,拿不起又放不下。
良久后,纪澄收回手在沈彻的对面坐下。
那薄薄的庚帖依旧静静地躺在桌上。
沈彻问:“都想清楚了?”
纪澄沉默不语。人在没有真正的面对选择时,总以为自己可以无私无畏、勇往直前的,可当选择真正来临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有多懦弱,又有多自私。
纪澄没有拿起庚帖,其实就已经是放弃了凌子云。人想得太多,总是难免瞻前顾后。她的确可以不顾一切地和凌子云好,可那也就意味着她得放弃纪家,甚至也算是放弃了凌家。
纪澄看沈彻冷冰冰的眼神就知道,如果她拒绝了沈彻的求亲,将要面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