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来:只听“嗤”的一响,从那门缝里突然塞进一个冒着浓浓白烟的东西!
“哎呀!手榴弹!”那便衣警察一推开门就似惊兔般蹿了出去。
“卧倒!”雷杰也急忙往地板上一趴!室内另一个警察则一下滚到了墙角,双手护住了脑袋。
不料,那手榴弹却没有炸响—原来,它就是一个竹烟筒。
雷杰心底一紧,慌忙侧身一看:门口的浓浓烟雾中人影一闪,然后掠过“砰”的一声脆响!随即,惨呼之声骤起,那躲在茶几底下的方远照已被一枪打得脑浆迸裂,身子也倒了出来,扑在舱板上。
“坏了!”雷杰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而起,向室门外疾追出去。
栏杆上一个黑影晃了一下,“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江水中。
雷杰急忙扑到船栏上连连开枪,“啪啪”直响,只在江面上打起朵朵水花,什么东西都没击中。
盐厂客房宿舍里,齐宏阳吹熄了油灯,准备上床睡下。
忽然,房门被轻轻敲响。
齐宏阳没有理会。
过了一阵儿,房门又被重重敲响。
齐宏阳知道自己是被国民党特务系统全方位监视起来的。他也知道,几乎不可能有谁能突破国民党特务系统的“视线”来到自己宿舍门前的。而通常来敲房门的人,应该只能是国民党派来试探和引诱自己的人。
所以,他继续毫不理睬。
终于,门外传来了韦定坤沉肃的声音:“齐代表睡了吗?我是韦定坤。”
齐宏阳面色一动,这才过去把门打开。
韦定坤满脸寒气,带着几个便衣警察和田广培走了进来。
齐宏阳表情不冷不热,正视着他:“这么晚了,韦副站长前来有何赐教?”
韦定坤此刻正窝火得很:今天上午他和胥才荣带人跑到西沱镇上布控,不料却在岚润堂扑了个空,那里早已人去屋空;没等他们缓过这口气,方远照在渡船上遭人乘虚击毙的消息又传了过来,更让他暴跳如雷。一怒之下,他便径自闯到齐宏阳这里来“找茬子”:“刚才韦某在盐厂巡视之时,竟然发现齐代表你屋外的窗台下似有人影一闪,往那边溜了过去,韦某担心你的安危啊。”
齐宏阳微笑道:“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习以为常了。而且,那些人究竟是何来路,以韦副站长你的神通也不是查不出来的。”
“当然查得出来,但我真不想多费这些力气。”韦定坤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