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日后再也不冷待殿下了!”
他说完褚宴也跟着跪下,只是脸色紧绷不肯说话。
季听没想到他们反应这般过激,忙叫他们起来:“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偶尔闹矛盾也是正常的,赶紧坐下用膳吧。”
她说着话,求助的看向申屠川和牧与之,被她目光扫过的两个人顿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将地上那二位哄了起来,一顿饭的功夫,长公主府的诸位终于消了隔阂。
季听又在郊县待了几日,待她身上的病症全都治好时,郊县的瘟疫也彻底消了,街头巷尾再次恢复了热闹。百姓的自疗能力比她想得还要好,如今虽然大多数人家门口都挂了白幡,可他们的生活却以最快的速度步上正轨。
季听走的那日,所有百姓都到了路边欢送,一路上各种瓜果点心都往马车里塞,起初褚宴还以为有危险,能挡的都给挡下了,慢慢的就有些挡不及了,等出了城时,十几辆马车上都塞满了东西。
季听拿出一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我前世今生为国为民做了那么多事,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感激。”
“喜欢?”申屠川问。
季听笑笑:“哪敢喜欢,这种滋味虽好,可想要得到,就得百姓们先受苦受难,我可不希望还有下次。”
“若是皇上有你十之一二,也不至于下了屠城的命令。”申屠川垂眸道。
听他提起季闻,季听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久之后看向车帘外:“他会遭报应的。”
“听褚宴说,你着人在京都将他要屠戮百姓的事宣告出去了?”申屠川唇角微勾,“他那般看重名声,想来这阵子也是寝食难安吧。”
“郊县的百姓差点连命都没了,他只落个寝食难安?”季听嘲讽一笑,“我要他身败名裂,日后再不敢轻易做出此等决定。”
“可如今天下仍然是他的天下,纵然殿下能败坏他的名声一时,却无法败坏他的名声一世。”申屠川看向她。
季听放松的歪在软榻上:“他自己做过的蠢事,怎么就成了我败坏他名声了?再说只要郊县百姓活着一日,他叫禁卫军屠城的事便有人记一日,除非他做出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否则怕是永远不能抵消他的罪过了。”
她说完顿了一下,极为不屑道:“他的资质,你也是清楚,这辈子恐怕都办不到了。”
“可他会怨恨殿下。”申屠川斟酌道。
季听轻嗤一声:“那就怨恨吧,我当初既然叫褚宴拿着虎符调兵,便没想过能再同他维持表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