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个没弄死你是不是?”
亭幽这才怕了,咬了咬唇不答话。
半晌定熙帝才起身让了她坐起来,亭幽吊着的心这才放下了,刚才那硬烫的灼热让她都以为自己这次是死定了。
这番后亭幽再不敢耽误,起身行礼告退。
定熙帝挥了挥手,像是有些不耐地道:“去吧,去吧。”
待亭幽刚走到门边儿,又听得他说:“让朕的步撵送了你回去。”
这可使不得,本就是大中午才从紫瀚宫离开,这又大摇大摆用了皇帝的步撵,这不是明摆着给后宫竖个靶子么,亭幽自认为自己是低调一派的人,便辞了定熙帝的话。
“少跟朕这儿假撇清,你这入宫,敬家和你打的什么主意,咱们都知道,怎么区区步撵都不敢用?”
亭幽脊背一僵。
背后定熙帝已经走了上来,握住她的双肩。亭幽听得定熙帝道:“也或者是朕误会了爱妃,一个修仪就让爱妃心满意足了?”
自然是不满足的,亭幽现在就对卑躬屈膝感到厌倦了。
“只要你伺候得好,朕怎么也不会薄待自家亲戚的,你说是不是,阿幽?”
亭幽只觉得定熙帝那声儿“阿幽”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声音,忍不住一个冷颤。
“去吧,朕让王九福送你。”
得,除了帝撵,这又加上个御用总管大太监,亭幽只觉得头疼欲裂。
亭幽回宫不多时,定熙帝那边的赏赐就流水似地进了丛玉轩,其中最惹眼的便是一盆三尺来高的珊瑚树,上面缀满了各种宝石,惹得抱琴和弄筝都抿嘴朝她笑。
亭幽自己却不怎么笑得出,思及定熙帝的态度,这些不过都是玩物罢了。
接下来两日,亭幽自在养了养,这才恢复了些精神,哪知小日子又来了,虽然不怎么折腾,但也让人好过不了,况她小日子素来长,这番一个月就耗去了十来日。
说来也怪,这十来日定熙帝都未曾召人侍寝,以前虽然也有过,但亭幽还是忍不住猜想,定熙帝那日说的话难道是当真的?为着她不能侍寝才耗了这般久?
如果这是真的,倒比那什么珊瑚树让人舒心多了。
午睡醒来,亭幽让弄筝准备了清荷露和几碟干果、糕点,去了鸿池畔的百年树下歇凉,她尤其爱那亭子,亭名“问幽”。
此处也称得上是西苑最幽静、清凉之处了。三面参天大树环绕,另一面时有湖面凉风吹来,亭幽看着湖面止不住幻想,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