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秦晏拿着睡衣往外走,又说了句什么。
恰巧阳台里洗衣机开始甩干,嗡嗡地响起来,声音很大,盖住了秦晏的声音。
等江迟走出阳台,关上门隔住噪音后,秦晏已经回楼上了。
下午,江迟把晾干的蚊帐挂在了主卧。
当蚊帐揉成一团,在洗衣机翻滚时是一个效果,展开挂在床上又是另一种感觉。
粉色纱幔低垂,随风轻轻飘荡,仙气十足。
这蚊帐和整座公寓的装修风格都不是很搭,在满室时尚轻奢的冷色调中,生硬地注入了一抹明媚的烟粉。
秦晏和江迟并肩站在床头,注视着梦幻的纱帘。
作为秦家家主,秦晏向来说一不二,但自从认识江迟,他就不断想撤回一些自己说出去的话。
比如‘什么颜色都可以’这句。
江迟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粉蚊帐挂上后会这么少女,大概是装饰了太多的蕾丝和绣花吧,装饰过多,难免会有种浮夸华丽之感。
整个纱帘充斥的一股甜美气息,不仅和卧房内其他家具格格不入,与江迟和秦晏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更是极不相符。
江迟根本不敢想象秦晏躺在床上的场景,违和感太强了,简直有些恐怖。
嗯......不是说粉色不好,粉色很漂亮、很娇嫩,是他们......不配。
江迟和秦晏对视一眼。
“要不还是出去买个别的颜色的?”江迟提议。
秦晏迅速通过这个提案:“好的。”
两个人换了衣服,飞速下楼,不想再多和那个绣满蝴蝶的粉色纱帘多相处一秒。
*
秦晏离开秦家,再次回到江迟的公寓时,从没想过自己会在江迟家住这么久。
江迟是一个完美的室友,存在感很弱,每天都在书房里捣鼓安防设计之类的东西,很少上楼打扰秦晏。
他把楼上的房间全部让出来,形成相对独立空间,给予秦晏最大限度的自由。
秦晏打出生起,就没过过这么消停的日子。
从有记忆开始,他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人,与其说是伺候他的,不如说是监督他的。
从睁开眼睛——不,从还在睡眠中,他的起床时间就已经固定了,佣人会在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敲响他的房门,为他安排清晨的运动项目,连同健身教练一起在楼下等他。
穿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