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
桑萝止了脚步没往外走,只在灶屋门口问许文庆和甘二郎:“你们是今早回来的?早食吃过了吗?”
甘二郎点头,道:“刚到,师娘别忙,我们就是过来送獐子,给你和师父拜个年,马上就回家去了。”
许文庆也说家里有早食,笑着给沈烈和桑萝拜年,道:“这獐子是我们昨天早上猎到的,有好几头,这头算我们几个合着给师父师娘的年礼。”
沈烈招呼两人屋里坐,桑萝也把手里的碗放回橱柜里,准备去倒水,结果两人谁也不留,甘二郎笑:“师娘别忙,山里呆了二十多天,我们身上都快馊了,就不进屋了,也先回家去。”
沈烈跟着送出去,问了问才知道只周三郎、甘二郎、冯大郎和许文庆先回来了,陈大山和施大郎还在城门外,帮着带出来的人跟司户差吏商量落籍的事,还得晚一步才回。
沈烈挑眉:“怎么,带了不少人出来?”
许文庆摆手,“就四十多人,不过是祁阳县的,师父你没准还认得。”
沈烈看看许文庆和甘二郎,回来了三人,冯大郎应该是看冯柳娘去了,这么说只一个周三郎没过来,他眸光一动:“找到周家亲眷了?”
甘二郎就笑:“我就说瞒不过。”
与沈烈道:“这趟碰上长俭他外祖家了,人现在都在城门外排队等落籍呢,不过他外祖母、舅母带着家里几个年岁小的孩子先跟长俭来咱们庄子里了,路上走了十二天,够遭罪的。”
“这是喜事。”想到陈大山这趟去了二十五六天,沈烈问许文庆:“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
周长俭的外祖,信不着别人,总不会信不着自己外孙吧?
许文庆顿了顿,道:“这趟我们本也是存了心想帮着庄子里的人找找亲眷的,所以特意往祁阳县那边的山里去,除了咱们原先藏身那一片,往另一边走得远了些,找人费了十一天。找到以后,林氏一族是藏在一处较隐蔽的山里,长俭他外祖愿意出来,他们族里其他人意见不同,耽搁了三天,最后是长俭外祖一家和外从祖一家跟我们先出来了,其他族人还留在山里等信呢。”
许文庆没说的是,这留在山里等信还是那边族里扯了几天才应下的,一开始对他们极防备,要不是这一趟周长俭同去,他们手上又带了几份官府给的布告,那边又正好有人识字,不然还真没那么好说话。
周长俭舅舅出来之前,那些青壮可没准备善了。
说到底,前边那一百八十多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