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几次,强忍着怒意,翻看了账本之后,满腔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
“大胆!”
“军备物资,军饷还有打造武器专用的钱款你也敢贪,将士们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拼命厮杀,你却趴在他们身上喝血吸髓!”
启宣帝将三本两指厚的账册一本一本砸到郑方的脑门上。
“真是该死!”
因为常年练武,他的准头很好,每一次都砸到同一个位置。
郑方被砸了三次,额头早就破了,鲜血混合着冷汗流了满脸,狼狈不堪。
他也不喊冤了,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萧文涛的方向。
启宣帝冷眼看着他的动作,厉声道:“若是肯戴罪立功,朕可免你一死!”
听到这话,郑方下意识看了一眼萧文涛的方向。
萧文涛却像是背后长眼了一样,突然转身,指着他义正词严道:
“好你个郑方,贪污军款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行刺皇上,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就不怕赔上全族人的性命吗?!”
听到这话,郑方顿时面如死灰,双眼有些湿润,额头重重地扣在地上,声音隐隐有些哽咽。
“皇上,都是罪臣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
他重重地闭上眼睛,悔恨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到袖子上。
他幼时家中贫困,父亲行侠仗义却被污蔑入狱。
当时的县令就因为凶手一家给的一百两银子,便匆匆结案,将他父亲定罪斩首。
从那时起,他便立志要荡平天下不公之事,与贪官污吏不共戴天!
原本他也是立志做一个忠君爱国,一心为民的好官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变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最痛恨的模样。
萧文涛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若是不将他招出来,郑家满门最差的结果也就是流放,一众家眷还有可能活下去。
但如实说出来,萧文涛死之前,一定会拉着郑家上下几十口人陪葬。
他不敢赌!
“哼!”
启宣帝颇为不满地冷哼一声,“来人!”
殿外的御林军听到命令走了进来。
“将郑方押入死牢,三日后于午门外斩首示众,郑家资产全部收缴,充入国库,郑家其余人等,一律流放!”
郑方被带走后,萧文涛渐渐松开紧握的拳头,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