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告诉我,他们用何其高贵堂皇的理由从事某种行为;另一种则是不断怨责自己过错的人。这两种状况或许都是事实——人也必须设法了解自己的行为动机,但明了之后,就得往前看了。你无法逆转时间,也无法收回泼出去的水,生活得继续下去。”
“劳拉,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莎拉?”
劳拉·惠兹特堡轻哼一声。
“我虽已出面干涉,但还不至于没品到要给你建议。”
说完劳拉坚定地挂掉电话。
安梦游似的穿过房间,坐在沙发上对空凝望……
莎拉……杰拉尔德……他们能合得来吗?她的孩子,她心爱的女儿,能否终于觅得幸福?杰拉尔德生性懦弱——他的屡战屡败会不会持续下去?他会不会令莎拉失望?莎拉会梦碎、会不快乐吗?假如杰拉尔德是另一种类型的男子就好了,但他却是莎拉所爱的人。
时间缓缓流逝,安动也不动地坐着。
那些都跟她无关了,她再也无权过问。她和莎拉之间生出了一道无可跨越的鸿沟。
伊迪斯曾探头察看女主人的状况,之后又偷偷溜掉了。
不久门铃响了,伊迪斯前去应门。
“莫布雷先生找你,夫人。”
“你说什么?”
“莫布雷先生在楼下等你。”
安跳起来,眼神扫向时钟。她到底在想什么——竟然麻木不仁地愣在这儿?
莎拉今晚就要离开——奔向世界彼端了……
安抓过皮草披肩,冲出公寓。
“巴兹尔!”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拜托你……开车载我到希思罗机场,愈快愈好。”
“可是安,这究竟怎么回事?”
“莎拉要去加拿大了,我还没当面跟她道别。”
“可是亲爱的,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当然是迟了,我真蠢,希望不至于太迟。噢,快开车呀,巴兹尔——快点!”
巴兹尔·莫布雷叹口气发动引擎。
“我一向以为你是个很理智的女人,安。”他怨道,“幸好我没当过父母,否则一定会做出怪事。”
“你一定得开快点,巴兹尔。”
巴兹尔叹口气。
穿越肯辛顿街区,钻往巷弄间,避开交通打结的哈默史密斯,行过车阵重重的奇西克区,最后终于来到大西路,沿高大的工厂和被霓虹灯照亮的大楼而行……然后开过一排排整洁的住家。母亲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