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跟我求婚的。”
“我的意思是,你在信中跟莎拉提过这个人了吗——先铺垫一下之类的?”
“没有,没提过。”她顿了一下又说:“我应该写信告诉她。”
“是的。”
安再度踌躇起来,“莎拉应该不会太介意吧,你想呢?”
“很难说。”
“她向来贴心,没人了解莎拉有多么好——我是说,我都不用说太多。当然了,我想……”安用哀求的眼神望着老友,“也许她会觉得很可笑。”
“有可能。你会介意吗?”
“噢,不会,但理查德会。”
“是的,没错,但理查德只能忍耐,不是吗?我认为你应该在莎拉回家前让她知道一切,让她先适应一下。对了,你们打算何时结婚?”
“理查德希望能尽快结婚,我们也没什么好等的,不是吗?”
“是啊,我想你们愈早结婚愈好。”
“我们的运气真好,理查德刚在赫尔纳兄弟公司找到一份工作,那家公司的其中一位合伙人是他战时在缅甸认识的,很棒吧?”
“亲爱的,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她再次柔声说,“我非常为你高兴。”
劳拉·惠兹特堡起身走到安身边吻她。
“好了,那干嘛还愁眉不展?”
“我只希望……希望莎拉不会介意。”
“亲爱的安,你这是在替谁过活,是替自己,还是莎拉?”
“当然是替自己了,可是……”
“假如莎拉会介意,你也没办法!她总会过去的。她爱你呀,安。”
“噢,我知道。”
“被爱是很麻烦的,每个人迟早都会明白这点,爱你的人愈少,你就愈不会受折磨。幸好大部分人都很讨厌我,其他人则乐得保持距离。”
“劳拉,那不是事实,我就……”
“再见了,安,还有,别逼理查德说他喜欢我,他其实很讨厌我,不过我一点都无所谓。”
那晚在一场公开宴会上,坐在劳拉身旁的学者在说明革命性的电击疗法后,懊恼地发现女爵眼神呆滞地望着自己。
“你根本没在听。”他怪女爵说。
“对不起,大卫,我正在想一对母女的事。”
“啊,你的患者是吧。”他期待地说。
“不,不是患者,是朋友。”
“又是那种霸占型的母亲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