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琛半倚在床头,低垂着眸看她,良久,在她而后软骨落下一吻,掀被下床。
衬衫西裤散在地毯上,他捡起穿上,走出房间,去了外面隔开的会客厅。
拨了个电话出去,没过一会儿,酒店经理捧着电脑和酒店的监控录像进来了。
高清摄像头,几乎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清楚记录下了她在进门前,咽下药丸的动作。
男人按了下空格键,于是监控画面就定格在了她吃完药时的模样——自嘲的轻笑,掺杂着自我厌弃般的漫不经心。
他盯着那画面,眼眸一动不动,脑子里流转的是,几小时前,她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迷离脸蛋、像是没了骨头般绵软的身段。
她像穿过重重夜色化身而来的小妖女,央求着他的给予。
原来……不是刻意迎合,更并非情不自禁,只是药物驱使。
巨大的落地窗帘是拉开的,酒店经理出去后,灯就关了,光线昏暗,只有电脑屏幕反射出的微弱光芒,与窗外霓虹闪烁的花花世界相比,不值一提。
这座繁华都市,一天二十四小时,喧嚣从不停歇,热闹随处可见,却不知在这深夜里,有多少孤独寥落的人孑然一身。
“砰”的一声,男人熟练的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青白烟雾袅袅升起,成了这寂寥深夜的唯一生机。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静静燃烧的烟,直到烧完,他也没有碰过。
他记得,她十分讨厌烟草味,偶尔他抽了一根烟,那天他是决计不被允许吻她的,除非他强来。
当然事后,他得为一时贪欢付出代价。
她生起气来,真是叫人没辙啊,怎么都哄不好的,只能一边温柔小意的哄着,一边等着她自己愿意翻篇了才行。
细细论起来,她真不是个讨喜的小姑娘啊,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呢?她又到底凭什么令他念念不能忘,甘愿俯首称臣呢?
就像过去半年多以来的无数个深夜一样,他静坐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扪心自问。
想来想来,大约还是因为去年入冬时她的生日那晚。
那晚,单薄拙劣的人工初雪中,她扑进他怀里,笑弯了眼,羞赧而无畏、满足又骄傲的说:今夜月色真美啊……
他那时不懂,后来偶然同容临说起,才明白何谓月色真美。
抛开圆滑世故、倔强固执不论,他见过她最纯真温软的样子,暗夜流光里被她真心以待过……
思绪漫无目的飘散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