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花鸟鱼虫、绸缎布匹和戏曲表演等。店铺主要是照相馆、古玩店、古书铺、钟表店、花店等。清《北京竹枝词》称:东西两庙货真全,一日能销百万钱。多少贵人闲至此,衣香犹带御炉烟</h6>
我一看,原来是汪亮,我夺过他的墨镜戴自己脸上,骂了他几句,问他瞎扯什么。汪亮使劲咽几口饼,端过我的抻面,喝了几口汤,烫得他倒吸气。
我点了根烟,等他说话。汪亮喝了小半碗汤,擦擦汗,往东边指了指,说:“二条胡同老郭家,空了一个月,到夜里就有人说话,我观察了七天。”
老郭是汪亮的朋友,上个月新婚,带媳妇去了日本,钥匙交给了汪亮,托他抽空看着。汪亮懒得跑腿,直接扛着铺盖住进了老郭家。住了一周,他就见鬼了,吓得半夜跑回警署,裤子都没穿。之后,他叫上朋友,连续七天夜里11点去看,都闹鬼。“要不是亲眼见,我能信这个?晚上有动静,白天啥也没有。”汪亮吃了半碗面,要拉我走。
我站起来,给他点了根烟,笑了一会儿,说:“你要信这个,就找巡警抓鬼去。我晚上还要去天桥看电影呢。”
汪亮搂住我肩膀,说:“小宝已经去了,总得去看看吧?你帮我弄清楚,那把刀,送你。”
我一听这话,信了他。半年前,汪亮在琉璃厂淘到一片断刀,刀身布满龟背纹,削金如泥,可能是元明时期的镔铁[2]刀。他给断刀装了个把,改作西洋式菜刀,我试过几回,十分得劲儿,早就想要,他始终没答应。
我说:“一言为定,马上就走,今晚就拿刀。”我往桌上放了两毛钱,招呼了一声“结账”。
这时,一个刀疤脸叫花子蹭过来,端起汪亮剩下那半碗面,呼噜呼噜地吃起来。我又掏了一毛钱,撂在桌上,对蒸锅铺老板说:“再给他下一碗吧。”
老板盛了一碗搁在案板上,捡起三毛钱,又拣出一毛还给我,然后在地上的盆子里洗了洗手,继续做面,也不说话。
我正要问,老板“哎”了一声,招呼刀疤脸过去,把刚盛的面端给他,往里添了一大勺肉汤,撒上一把香菜青蒜末。刀疤脸接过碗,也不怕烫,蹲下就吃,哗啦啦响。
我收起一毛钱,对老板拱了拱手,叫上汪亮走了。
老郭家是个小三合院,主房改建成了两层小楼,楼梯装在外面,闹鬼的是二楼卧室。木头楼梯上蒙了一层细灰,走一步留俩脚印,这层灰是汪亮的证据:除了他,平时没人上过楼。汪亮开了门,说:“门窗都没有打开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