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顶,空气中飘荡着黏糊糊的水汽,茂密的树荫里传来撕心裂肺的蝉鸣,这是一个闷热的夏日午后。
“什么!又有人死了!好,我马上去!你保护好现场。”郑团伟脸色阴沉的挂掉电话。
“头儿,又是那个案子?”
郑团伟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对手下说:“先跟我走,路上再细说。”
三伏天,郑团伟几乎是刚出警局大门就出了一层热汗,他上车就开了空调,只是强劲的冷风也驱散不了他此时内心的燥热。
加上今天死掉的人,短短三个月,已经发生了七桩命案。
死者没有任何共同点,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的死法。
受害者根本没有留下完整的尸体,只有一地肉沫,在血水混杂着破碎的器官碎片的黏糊糊液体中央,静静躺着一个面容狰狞的头颅。
炸弹也炸不出这样的细密肉沫,这看起来就像被人用刀细细剁碎了似的。
如此凄惨的死亡现场,郑团伟从警22年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差点没有把胆汁吐出来。
就连前来进行尸检的法医也吐到面无人色,回家连续做了几晚上噩梦。
在对犯罪现场经过仔细的搜查后,郑团伟他们发现了造型狰狞可怖的木雕人偶和一本写满好似疯子呓语的笔记本。
笔记本上字迹凌乱难辨,充斥了大量无法解读的符号,只在笔记的第一页,留下了两段相对清晰的话:
【人类既非这地上最古老的主人,也非这地上最后一任主人。寻常的活物与物质亦非独行于世。■■■■■昔在,■■■■■今在,■■■■■亦将永在。】
【假如我疯了,那反而是■■的慈悲!原诸神可怜这个人,他麻木不仁,在最恐怖的■■面前依然神智清醒!来吧,趁着祂还在充满仁慈的呼唤我们,快发疯吧!】①
明明这些不过是疯子的呓语,可是郑团伟读的时候身体忍不住一阵阵颤抖,鸡皮疙瘩不停涌现,大脑抽痛,冥冥中有种直觉阻止他继续读下去。
他猛地合上笔记,脸色惨白,大汗淋漓,整个人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
……这是邪教搞的鬼吗?
因为犯罪现场太过血腥可怖,案件本身太过奇诡阴暗,案件记录立刻就被官方封存,禁止媒体播报,知情者也被下了封口令,对外只是以普通的凶杀案处理。
可是这个案件只是一个开始。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里,陆陆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