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
牛车上面码了整整一车的薪柴,为了给安文夕腾出来坐的地方,老伯将树枝往后挪了挪,看着她衣服光鲜的样子,又用衣袖擦了擦身侧的地方,这才让安文夕落座。
安文夕看着心中一暖,“谢谢老伯。”
老伯再次驾起了牛车,和安文夕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道:“姑娘,老头子瞧着你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会在这深山里?”
“不瞒老伯,因为家里人非逼着我嫁给一纨绔恶霸,小女子无奈之下,只好选择逃婚,不料在郊外遇到了土匪,慌不择路就到了这里,然后怎么也走不出去了……”安文夕说着挽了黛眉。
她不想故意骗人,但是又怎么能说她是刚从北宫喆魔爪底下逃脱的呢。
安文夕在这深山里狂奔了两个小时,发髻微乱,衣服上沾了灰尘,这个样子倒令人信了几分。
老伯听着她的话,微叹一声,“这深山里鲜有人来,且山高林密,一般到了这里的人多数会迷路。”
“既然这山容易迷路,为何老伯却要到这里砍柴呢?”
“小老儿最远便是到这里,再往深处也不曾去过,更何况,这里的柴好,能卖个好价钱。”
“今日才不过是初十,老伯怎么就出来砍柴了?”他不是应该待在家中举家齐乐、安享天伦么。
“姑娘,你有所不知,大夏新帝登基以来,放松了对商贾的控制,而且大年初一那日皇上立后,举国欢庆,从第二日起瓦舍就开始营业,小老儿砍了柴去卖,希望能贴补家用……”
立后?
安文夕听到这个字眼嘴边一直挂着的淡笑顿时凝结在了嘴角,接下来老伯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下去。
“他立了谁为后?”
“姑娘是想问新立的皇后么?”老伯没有注意到她神情有异,继续道:“我听人说好像是太后娘娘为皇上立了江家小姐为后,龙心大悦,千抬为聘大赦天下,举国上下欢腾一片。”
“初二那日皇上就将一千抬聘礼全部送到了左相府,车马络绎不绝,据说足足运了一日,那盛大的场面,可惜小老儿没有机会看到……”
千抬为聘……
“夕儿,待我再次归来,便千金为聘。”那个人清润的嗓音再次在她脑海中响起,这一句誓言早就随着国殇破灭了,安文夕微微攥了攥衣角。
呵……
他终于还是立了她为后,青梅竹马,这情谊果然是他人难比,
安文夕讥讽的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