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天气很好呵!”
“很好我也可以烦呀!”灵珊强辞夺理。
“好,好,可以烦,可以烦。”刘太太微笑着。“原来你是‘新来瘦,非干病酒,却为悲秋!’”
“妈!”灵珊有点儿恼羞成怒,居然撒起赖来了。“你干吗找我麻烦嘛?人家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你一定要来烦我,都是你!把我弄哭了,也没什么好处!”
“哎呀!灵珊!”刘太太慌忙说,“你可别哭,别让你弟弟笑话你……怎么,真的要哭呀?”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灵珊本有点矫情,可是,不知怎的,眼泪却真的来了。“你一定要找我麻烦,你一定要把我弄哭……”
“喂喂,灵珊,”刘太太手足失措了,把灵珊一把揽进了怀里,她不住地拍抚着她的背脊。“好了,都是妈不好,不该问你!你别哭呀,当老师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你听,门铃响了,灵珍他们回来了,快擦干眼泪,别让立嵩他们笑你……”
灵珊立刻冲进浴室去擦眼泪,擦好脸,回到房间里,她才发现翠莲笑嘻嘻地站在门口,客厅里没有灵珍和张立嵩的嘻笑声,显然不是灵珍回来了。翠莲望着她说:
“二小姐,是阿香找你,她说请你过去一下,她家小姐又不肯写字了!”
灵珊的脸色变了变。
“她爸爸呢?”她问。
“阿香说,她爸爸还没回家!”
“哦。”灵珊迟疑了一会儿,脸色忽阴忽晴,眼睛忽明忽暗,终于说,“我去看看吧!”
她走了出去,紧紧地抿着嘴角,眼里闪耀着奇异的光彩。刘太太目送她的影子消失,心里有点恍恍惚惚的,然后,她的心脏“降”地一跳,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捶了一下。她眼前闪过一张男性的脸庞,深沉的眼睛,坚毅的嘴角,忧郁的神情……难道使灵珊“非干病酒,不是悲秋”的原因竟远在天边,而近在眼前吗?刘太太摸索着灵珊刚刚坐过的椅子,身不由主地坐了下去,默默地出起神来了。
灵珊走进了韦家。
楚楚坐在餐桌前面,一脸的倔强,怒视着桌上的习字簿,手里紧握着一支铅笔,嘟着嘴唇,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看到灵珊,她立即叫着说:
“阿姨,我不喜欢写我的名字!”
“为什么?”灵珊在她身边坐下来,拿起她的习字簿,发现上面划得乱七八糟,没有一个字写对了的。她打开楚楚的铅笔盒,找到橡皮,慢慢地把那些铅笔线条擦掉。“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