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以施展拳脚。再说了,陕甘那边的案子已经结了,吴玉辉秋后腰斩了。林大人回京没几天,又要接过两江的犯人,这个案子结了,见面需尊他一声宪台了。”
嗯,这是在挑明了,承辉帝论功行赏呢。
贾琏啧啧两声:“这不是又要有一批老人辞官回乡养老么?”
夏守忠点点头:“那是自然,说起陕甘那边,林大人还是心慈手软了,一个没杀。不如孙阁老多矣。”贾琏他B气十足的话,没忍住怼一句:“陕甘的案子,三司会审,想杀人哪有那么容易的。说到底,还是陛下仁慈,只杀了吴玉辉一个。”
一句话给夏守忠呛的连连咳嗽,眼泪都下来了,好一阵才缓过气道:“小公爷这是有怨气啊,杀一批,流一批,罢一批。有的事情,孙阁老做得,陛下做不得啊。”
贾琏当然要把心头的不满表达出来:“最近听了一个说话,两江的孙阁老是官屠,老师人在湖广,背了个屠财的名声,区区不才在下,得了个屠夫的名声。要论骂人不带脏字,还得是读书人啊。死在我手里的可都是教逆!怎么就背了一个屠夫的名声?”
夏守忠听了呵呵一笑道:“冤枉你的人,自然是知道你的冤枉的。咱家听说是这么一回事,小公爷用兵稳健,导致教逆于济宁周边肆虐的日子多了一些,在平阴时,不少士绅到军营恳请小公爷从速发兵被拒绝,心里能不怨恨么?收复济宁后,小公爷又耽搁了数日,兖州士绅多有被害者,所以了,传言都怪小公爷用兵缓慢,那些士绅和无数百姓,因小公爷而死。”
贾琏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道:“别的地方不清楚,济宁、兖州的士绅,勾结官员,巧立名目,对百姓敲骨吸髓之剥削,我这可掌握了一大批一手材料。待我回京,说不得要把这些人翻个底朝天,在太阳下晒一晒。”
夏守忠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那小公爷得快点,回头别人先被龙禁尉拿了。”
“不相干,你拿你的人,我晒的我黑料。”
夏守忠看了看贾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这事还是斟酌清楚了为好,真要晒出来,借着这股圣人整顿吏治的风,怕是无论京城还是地方的官员,人人自危。届时,对小公爷群起而攻。要知道,小公爷一份明奏,搅浑了京城的水,坏了不少人的好事。”
对于这个话呢,贾琏没有接,探头看看外面,帆已经降下了,通州就在眼前。
看着靠边一艘船的吃水较深,贾琏笑着问一句:“督工,猜猜这艘船上都运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