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节俭,那可说是她的喜好。我实在不懂我弟弟为什么娶她,她甚至不算漂亮,又十分古板。我想他们去肯尼亚的农庄垦殖时,她应该非常快乐,后来他们开始奢华起来,反倒不适合她了。”
“亨利的父亲是……”雪莉顿了一下。
“可怜的内德,他上过破产法院三次,可是人实在很好。亨利有时令我想到内德……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水仙百合,不是到处都长得起来,我种得很不错。”
她拧掉一朵枯花,斜望着雪莉。
“你好漂亮,亲爱的,你不介意我这么说吧,而且好年轻。”
“我都快十九了。”
“原来如此……你有工作吗?像现在那些聪明女孩一样?”
“我并不聪明,”雪莉说,“我姐姐希望我去上秘书课。”
“那一定很棒,说不定能当下议院议员的秘书,大家都说会很有意思;不过我倒看不出来。我想你应该不会工作太久,你会结婚。”
她叹口气。
“现在的世界真怪,我刚收到一位老友来信,她女儿刚嫁给一个牙医,一个牙医。我们年轻时,女生才不屑嫁给牙医,嫁医师可以,牙医可不成。”
她转过头。
“哎呀,亨利回来了。亨利,你是不是要带这位……这位……”
“富兰克林小姐。”
“带这位富兰克林小姐走了?”
“我们会绕到布里西斯看看。”
“你是不是一直在用哈曼的汽油?”
“只用几加仑而已,缪丽尔姑姑。”
“我可不答应,听到没?你得自己设法买油,我已经张罗得很头痛了。”
“你才不会介意呢,亲爱的,别计较了。”
“好吧,下不为例。再见了,亲爱的,别忘了把出生时辰寄给我,千万别忘了,到时我就能排出你的命盘了。你应该穿绿的,亲爱的,所有处女座的人都该穿绿衣。”
“我是水瓶座,”亨利表示,“一月二十日。”
“善变,”他姑姑啐道,“记住啰,亲爱的,所有水瓶座的都不可信赖。”
两人开车离去时,亨利说:“希望你不会太无聊。”
“一点也不会,我觉得你姑姑很可爱。”
“噢,我可不认为她可爱,但她人还不错。”
“她很喜欢你。”
“噢,并没有,她只是不介意让我待在身边。”
亨利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