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惜若,端着茶水,一进门便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连忙奉上了茶,请诸位主子入座。
只是,唐梦却是随即开了口,道:“我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都下去吧,太后娘娘也累了一夜了,得早点休息了。”
宁洛眸子掠过一丝复杂,却是先上前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宁亲王示意了淑太后一眼,淑太后却是不动,无奈宁亲王只得过去假作搀扶把她带出去了。
“属下告退。”欧阳晴明三人皆是恭敬,退了出来才刚刚合上门,还没走到院子里,这议论便起了。
“还真是别捏,还好主子发话了,要不我真待不下去!”欧阳晴明说到。
“太子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句话不说的,我看咱主子都成了正主了!”百里醉蹙着眉头。
“还是第一次瞧见淑太后这样子……”惜若低声感慨到。
三人越走越远,却不见另一侧,一个白衣身影就这么静静地,远远地站着。
而屋内,唐梦可是一点儿也不累。
乖乖地斜倚在榻上,一口一口喝着凌司夜喂到嘴巴的药。
他依旧不说话,她知道他需要时间,即便准备再充足,即便很早就知晓这一切,却仍旧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的。
好一会儿才把药喝完了,凌司夜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唐梦的嘴角,终于是淡淡开了口,道:“究竟怎么伤的?”
唐梦没有说话,懒懒起身,将凌司夜拥了过来,亲自替他退去上衣,他背上那一道道咬痕很深的伤口依旧是那么怵目惊心!
都沉默了。
唐梦取出随身携带的药,小心翼翼地替他敷着,眼眶又是控制不住地红了。
凌司夜就懒懒地趴着,双眸微闭,眉宇间的疲惫之色难掩。
一室寂静,唐梦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沿着他的脊柱轻轻抚下,总是这般,心疼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良久,凌司夜才又淡淡地开了口,再次问到:“那伤究竟是谁伤的?”
“应该是宁洛虏我走的,这屋子里就只有他有这本事。”唐梦亦是淡淡说到,并没有回答他。
“他伤的?”凌司夜又问到。
“不是,小伤罢了,同你母后闹着玩呢!”唐梦笑了笑,动作难得温柔地替凌司夜整理衣裳。
“是她伤的?”凌司夜蹙眉。
“什么她不她的,她是你母后。”唐梦仰头,甚是认真地看着他。
凌司夜的目光却有些闪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