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未捷身先湿,长使英雄泪满襟。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湿身时。
此情不待成追忆,可恶当时先湿身。
……
黄潇逃出来的酒店就在知春路上,离学校不远,不到十分钟。
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校园,在篮球场边上挑了个最黑暗的地方坐下喘气。
他感觉到了一丝安全,至少黑暗能挡住人的目光。
时值夏日,七月之初,寝室灯还亮着,一个个像发情的狗一样欢叫。
这个学期终于过去了,暑假即将来临,渣渣们也将开启一段自由与激情的时光。
他所在之处,四下无人,蝉雨阵阵,蚊子嗡嗡。
抬头见月,月无星伴,微云将妨。
黄潇在对事情进行复盘。
今晚本是宿舍八人为庆祝期末愉快而组的局,后来碰到了江颜。
这货不知道怎么回事强烈要求加入,由于哥们大雄和江颜处过,大家也没反对,就当前家属了。
然后大家喝高了,黄潇只记得好像被人架到了酒店床上。
然后他好像和人抱在了一起,再然后就发生了前文所述。
关键问题是谁把他送到酒店去的。
他想应该不是江颜。
她一个人是扛不起他这一米七五一百一十五斤的肉体。 应该也不是陈启雄,他是被江颜集过邮的。
作为好兄弟,难道他就这么喜好兄弟同室操戈同道激涌?
陈启雄者,性别男,外号大雄,山西人,具有一米八五一百四十五斤的肉体。
他家里有矿,据说比暴发户还暴发户。
他上面有人,据说他那远嫁的姨妈的大女儿嫁给了京都坐地户。
陈启雄不好读书,爱交际。
他是高职班的另类,是唯一一个能在高职圈和本科圈混得如鱼得水的人。
他一直很忙,忙着惦记别人以及被别人惦记,否则他也不会认识江颜。
寝室八人,只有黄潇和陈启雄同专业,也只有黄潇被陈启雄称之为兄弟。
入学报到那天,陈启雄先是握住黄潇的手。
然后满目深情,接着笑露八齿。
他说高职学院能和他比帅者就黄潇一人。
然后殷勤不止,然后黄潇就负责了他的专业。
黄潇在学校里与其说帅,不如说衰。
他整天忙着学习,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