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礼的脑袋中似有一根弦瞬间崩断。
这个时候,他那里还顾得上找唐怦的麻烦,他自身都难保!
手绊着脚,葛礼折腾着从地上爬起,嗑磕地撞着响头。
“王爷,王爷,下官没有动怡月姑娘半分,下官只是心悦怡月姑娘,才作出这种荒唐事来,王爷饶命啊!”
借着自己出来的势,便逼得葛礼道出真相。
褚燎白看着笑意盈盈的唐怦,眸色深沉。
“朝中不管官员私事,但欺辱民女,也不是小罪,葛大人,你得随本王去衙门一趟。”
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候,褚燎白打算先随唐怦的意,之后再问。
看着一脸死灰的葛礼,褚燎白心里闪过思绪。
葛礼这人在刑部员外的位置上,虽不算有大作为,也是中规中矩,他行事谨慎,拿不住什么错。私生活虽混乱,但也知道什么可以觊觎,什么不能碰。
今日的事,如果没有唐怦在里面参合,葛礼得逞了也不会有多大的惩罚,毕竟娼妓赢不了官。
唐怦拿他倒是拿的恰到好处。
可她用意是什么?
葛礼在朝中是中立,只忠心于卫王,没有露出过半点立场。唐怦要是想通过他对宰相和皇后下手,那她就打错主意了。
褚燎白站在原地没动,唐怦看的着急:“逮他去衙门啊,你要是少人,我可以让合香阁借人给你。”
褚燎白淡淡看了唐怦一眼,没有接话。
“王爷,属下来迟。”
这时候,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身着官袍的男子拨开人群,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褚燎白面前。
仔细一看,还有些脸熟。
呀,这不是之前在王府前面给她拦路的书生嘛。
他是褚燎白的属下。
原来褚燎白在等他啊。
褚燎白颔首,却没有让匆忙赶来的司礼马上上去拿人。
看向唐怦,褚燎白道:“你不是还有话与他说。”
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如褚燎白所说,唐怦的确有话与葛礼言。
司礼出现,百姓们便知道这场戏已经下了帷幕。
他们也不遗憾,今日见到的东西已经是他们的荣幸了。
他们见到了三王爷,还见到了王爷审问贪色官员的事情,天呐,这是多好的谈资。
回去,一定要和自己那帮没见识的亲戚好好吹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