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矶不答她的话,却看向了唐怦:“你伤的不能动了?”
扯起嘴角,唐怦反问宣矶:“若是我这么说,你便会让我休息吗?”
自然是不会。宣矶收起心里那点可怜的仁慈,又成了冷酷的面容:“你达成了我们的约定,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去听你的心声,那异兽我也已经解除了。”
这倒是难得的好消息,唐怦扯了扯嘴角,却没有心思回答他的话,她还有好多要牵挂的事情,在三王爷府的异兽,还有三王爷。
“伞国使节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不出意外,他们回到国内,伞国就会和卫国宣战,花莲国会帮他们,白国的立场,现在还是不明。”
“那一国向来是中立不是吗?反正他们也和我们选定的地方隔得远,不需要管他们,只要这三个国家之间不给对方留下余地,我们就能将地盘抢回来~”
爱娘和宣矶丝毫不避讳唐怦的存在,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要说给唐怦听的。他们是想我站队是吗?
唐怦对这种幌子,从来都是轻蔑的态度。
难道是她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从一开始,她就是他们手上的牵线木偶,她来这个世界的时间还太短了,她所能知道的信息,都是他么告诉她的,若是他们想要遮住她的眼,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让身边的人捂住她的耳朵即可。
爱娘明显注意到了唐怦的不对劲,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一些体己话:“你便是累了?”
“对。”唐怦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们,“我累了。”
“那你就好好休息把。”爱娘在宣矶的示意下,咽下本来要说出口的话,转身出了门。
宣矶去自己的殿中洗漱,隔着一扇纱帘,爱娘在叹气:“你真打算什么都不告诉她吗?我不觉得这姑娘是个坏人,她和那卫国的人不同,她看起来,是值得信任的人。”
“三百年前,你也说卫安是不同的,就被打下了地宫,直到被我解除了封印才出来,怎么,是在外面呆了一段时间,觉得累了,又想再进去不成。”
他话里的词一个个都像针尖,往爱娘的心口扎,三百年前,就是因为她做错了一个决定,才让异兽一族,再次沦为奴隶,过去的荣耀都像尘埃,被掩埋在历史之中,无人知晓。
这一次,她纵然是觉得唐怦不错,却迟迟不肯做出决定于宣矶抗争,便是因为她不敢说自己做的就一定是对的。
“那你便是对的吗?”
宣矶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