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就备好了所有的准备,像一只蛰伏的野兽,只等时机成熟,就会出来撕碎那些敌人的喉咙。
褚歌一直在庭院里等着他。
褚歌的母亲是江南的官家,他的五皇子府其他地方都修的破烂,但是只有这一出花园,他连一块石头,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的,为的不过是有个纪念母亲的地方罢了。
转过园门,褚燎白看见褚歌正在河中亭饮酒,他喝上一半,就往池子里撒上一杯,褚燎白走过去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醉意。
“你说,除了我,是否还有人记得,这是她走的那一夜。”
今日是褚歌母亲的忌日,准确来说,两日后才是,他的母亲在池子里泡了两天,才有人发现,五皇子的母亲死在了皇宫的花园里面。
多可悲啊,已经是一个皇子的母亲,怎么在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呼救,直到两天后才有人发现了她。所有人都在说褚歌的母亲胆小,但是他知道不是这样的额。他的母亲虽然温柔,但却是坚韧的人,心里只有他一个软肋。
小时候不懂,但是当他长大以后,他便知道,那个女人一定是为自己而死的。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褚歌放下酒杯,再看褚燎白的时候,眼神是一片清醒:“你是为了什么来找我,你想要找回唐怦是吗?”
这双眼,和那面具之后的眼并无二致,悬崖便的场景在褚燎白的眼中清晰可见,他熟悉那场景,也熟悉褚歌,只看上一眼,便将两人对在了一起。
褚歌也没想瞒他,眼神没有闪躲,光明正大的看着褚燎白。
“这是你的国家。”
褚燎白没有和他说唐怦的事情,反而是说起了卫国,褚歌的嘴角挂起讽刺的笑容:“你觉得,我不爱这个国家吗?”
褚燎白错了,他深爱卫国。他讨厌的只是那群将卫国弄脏的蠢货。
这些人,凭什么站在卫国的高位,将这个干净的国家变成现在的模样。
“你和我一样,比起皇宫,更喜欢这京城的市井把。那些人民,身上有卫国已经遗失许久的血性,比起那些软蛋来说,卫国更应该属于他们,而我要将最干净的卫国交给他们。”
“通过战争?”
“通过战争。”褚歌忽然笑了起来,“三哥,最嗜战的是你不是吗?怎么到现在,反倒是你比我更害怕即将到来的战场。”
褚燎白从来没有害怕过战争,他和褚歌一样,身体里的血液是最纯粹的卫国血脉,他们对战争的渴望比谁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