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在官场上变的不那么好了。
“媚上佞臣”这个帽子有御史给他扣上了,这还仅仅是开胃菜,如果他不改变的话,后续的帽子更多。比如“酷吏”!
官员们攻击皇帝的胆子是没有的,攻击为皇帝办事的官员的胆子却很大。
宅子是御赐的,这一带住着不少高品级官员。一路走来街上很干净,唯独走到张宅前时发生了变化,门口撒了一地的烂菜叶和臭鸡蛋壳,门房老者正在不紧不慢的打扫。
臭鸡蛋的味道令人作呕,感觉并不比考棚里的旱厕好多少,贾琏只能拿出手绢捂着口鼻。
老者看见贾琏时停下抱手道:“贾少爷来了,老爷病了,您去劝一劝他多休息。”
老者的目光诚恳,带上了一点点祈求。贾琏赶紧躬身回礼:“您老客气。”
张廷恩在书房里奋笔疾书,一份新的奏折刚写完搁笔,门帘子挑开,身边的老仆进来道:“老爷,荣国府的贾少爷来了。”
张廷恩扭头道:“请他进来。”贾琏闻声入内,冲张廷恩躬身抱手:“学生见过老师。”
“我一份户部无钱,奏请催欠的折子上去后,如今成了朝廷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怎么不避着点,还敢送上门来。”张廷恩居然还能用轻松的语气调侃,心理防线很强大。
“学生这不是还没做官么?”贾琏没有正面回答,张廷恩笑骂:“小滑头,县试过了?”
“刚放的榜,县试第四名。前四名都出自青云书院。”贾琏态度恭敬的回答,丝毫没有因为张廷恩现在是众矢之的而有半点懈怠。
张廷恩满意的笑了笑,指着面前的奏折:“要不要看看?”
贾琏果断地摇头:“不看,你这奏折肯定是请旨限期清欠,不能及时还上者以贪腐论罪。非如此,清欠之事不能顺利推动。”
张廷恩听了楞了一下才道:“何以见得?”
贾琏正色道:“世间最难的事情之一,便是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所谓断人财路,杀人父母。这满朝文武,有的是真还不上,有的是刻意哭穷,搏一个法不责众,把欠账赖掉。左右是国库的钱,当初借的时候没人拦着,如今哪个想带头还,无数人拦着。”
“你的意思,这钱按照满朝文武的意思,最好是一个不了了之咯?”张廷恩听着语气变得的沉重了起来,其实他心里看的比谁都明白,不然也不能上这份折子。
贾琏沉默不语,张廷恩见状叹息道:“那你还敢登门?”
贾琏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