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
“没关系,罗萨琳——不过这件事有点儿棘手。你对处理这种麻烦事儿不怎么在行。这是我该操心的问题。我想让你回避一下,这样我就可以放手去干,就这么回事儿。”
“我就不能待在这儿吗,大卫?”
“不,罗萨琳,你当然不能待在这儿。懂点事吧。不管这人是谁,必须得让我能放开手脚去对付他——”
“你觉得那是——那是——”
他加重了语气说道:
“我现在什么都不觉得。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你回避。这样我就能知道我们的处境了。去吧——你是个好孩子,别跟我争了。”
她转过身去,走出了房间。
大卫皱着眉,低头看着手里的信。
非常含糊其词……很有礼貌……措辞也很讲究——或许怎么理解都可以。它有可能是尴尬处境之下的一份真诚的关怀,也有可能是一种含蓄的恫吓。他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回味着信中的词句——“我有一些关于罗伯特·安得海上尉的消息”……“跟您联系更为适宜”……“我会很高兴与您详谈此事”……“克洛德太太”。真他妈该死,他不喜欢那个引号——克洛德太太……
他看着信末的署名。伊诺克·雅顿。他心里的某些东西被唤醒了——某段富有诗意的记忆……一行诗句。
2
那天晚上,当大卫迈着大步走进斯塔格的大厅里时,这里和平常一样,一个人都没有。左边的一扇门上写着咖啡厅,右边的一扇门上写着休息室。更远地方的一扇门上则强硬地写着“仅供房客使用”。右手边的一条走廊一直通往酒吧,可以听到从那里传来阵阵微弱的嗡嗡声。一个四周都是玻璃的小房间上面标着办公室的字样,在它的推拉窗旁边很便利地安置了一个按钮式的电铃。
大卫凭经验知道,这种铃有时候你得按上四五次才会有人屈尊俯就出来招呼你。除了用餐时间之外,斯塔格的大厅冷清得就像是鲁滨孙·克鲁索的那座孤岛。
这一次,大卫按铃按到第三下的时候就把比阿特丽斯·利平科特小姐从酒吧里叫了出来,她沿着走廊走过来,一只手还轻轻拍打着她那一头高卷起来的金发,让它们各归各位。她钻进那间玻璃房间,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跟他打招呼。
“晚上好,亨特先生。对于一年中的这个时候来说,天气可真够冷的,是不是?”
“对啊——我觉得是。你店里有没有一位雅顿先生在这儿投宿啊?”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