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搭便车?我们已经派人到处去查问了——但是一无所获。”
“六点十八那趟车怎么样?”
“那趟车通常人满为患——不过绝大多数都是男人。我觉得他们会注意到一个女人的——说得更准确点,一个那种类型的女人。我猜她也有可能来去都是开车,不过如今在沃姆斯雷谷,一辆汽车会引起大家注意。你也知道,我们不在主路边上。”
“那天晚上没人注意到有车开过吗?”
“只有克洛德医生的车。他去出诊——在米德灵汉姆路上。你一定认为会有人注意到一个陌生女人开着一辆车。”
“也不一定非得是陌生人,”波洛缓缓说道,“一个略带醉意的人,距离一百码开外也有可能认不出一个他并不太熟悉的当地人。或许这个人的穿着跟平时大不一样呢。”
斯彭斯诧异地看着他。
“比如说,这个年轻的皮尔斯会认出林恩·玛奇蒙特吗?她离家在外可有好几年了。”
“林恩·玛奇蒙特当时在白屋,和她妈妈在一起。”斯彭斯说。
“你能确定?”
“莱昂内尔·克洛德太太——就是医生的老婆,没头没脑的那个——说她十点十分的时候给她家打过电话。罗萨琳·克洛德当时人在伦敦。杰里米太太嘛——嗯,反正我是从来没见她穿过宽松的长裤,而且她也不怎么化妆。再说,她也不年轻了呀。”
“噢,我的朋友。”波洛向前探了探身子。“在夜幕的昏暗朦胧之中,街灯的微弱光线之下,谁又能透过脸上的妆容看出这个人究竟年不年轻呢?”
“嘿,波洛,”斯彭斯说,“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波洛往后一靠,半闭起眼睛。
“宽松的长裤,一件花呢大衣,一条包住头的橙色围巾,一脸浓妆,一支遗落的口红。这让人浮想联翩啊。”
“我觉得你就像德尔斐[2]的先知似的,”警司咆哮道,“反正我是不知道德尔斐的先知是个什么样子——这倒像年轻的格雷夫斯装腔作势说自己知道——可这对于他干警察工作来说也帮不上忙。还有别的什么玄妙见解吗,波洛先生?”
“我告诉过你,”波洛说,“这桩案子有问题。作为例证我还跟你说过这个死者完全不对劲。如果他是安得海的话,那就确实不对劲了。安得海很显然是个古怪的,具有骑士精神的人,既老派又守旧。住在斯塔格的这个人则是个敲诈勒索者,他既没有骑士精神,不够老派,也不那么守旧,而且又算不上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