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葛玲吐成这样,众人的神色都有些微妙,忍不住看向霍姝。
霍姝依然抱着那盘紫薯山药糕欢快地吃着,见葛玲吐成这样也挺可怜的,就劝道:“玲表姐,你如今可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不管如何,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多少要吃点。”
看葛玲瘦成这样,霍姝实在不太明白。
她以往也见过害喜严重的妇人,但那些妇人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管如何都会努力地吃一些,连皇后害喜难受,也逼着自己吃,皇后五个月的身子,怎么也没葛玲这么严重。
葛玲吐了一回,此时身体都是软的,恹恹地靠着丫鬟,听到她的话,不由得就想起她先前的形容,实在不知道她是怎么将紫薯山药糕这点心与溜肥肠联系在一起,只要想到这道油腻腻的菜,她又忍不住想吐了。
丫鬟见她脸色微变,赶紧端来一杯柠檬水给她漱口。
葛玲折腾好一会儿,才感觉舒服许多,看霍姝的神色有些冷,声音同时也虚软无力,“姝表妹,我好心过来探望你,你能不能不说那些话?也别在我面前吃东西,我难受得紧……”
霍姝看她一眼,又捏起一块山药糕,脸上露出一个非常假的抱歉表情,“玲表姐,我肚子饿,没办法,你知道我一向吃得多,现在有宝宝,吃得更多了。玲表姐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回去歇息罢。”
葛玲听到这话,下颚微微抽紧,顿了下,方才道:“姝表妹说得是,那我先走了。”
说罢,她由丫鬟扶起来,不过似乎有些不太痛快,眉头紧皱。
伺候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出去。
直到她离开,霍姝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刚才到底来这儿干什么的?
艾草端着一杯温开水给霍姝漱口,一边说道:“奴婢刚才去厨房的时候,恰好见到也去厨房给葛表姑娘找些吃食的小丫头,正好听那小丫头和靖安侯府里的一个小丫头聊天,说葛表姑娘自从有孕后,胃口就一直不太好,永平侯夫人和沈世子对葛表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十分重视,府里无论是吃什么都先紧着她,不过……”
霍姝漱完口后,就问道:“不过什么?”
艾草笑了下,继续道:“不过葛表姑娘却觉得永平侯夫人和沈世子只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重视她,为此她的心情一直不好,抑郁难受,甚至和沈世子闹过几回,让沈世子说选她还是选孩子。”
邬嬷嬷十分惊讶地道:“有这回事?这葛表姑娘看着挺通情达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