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应该宁愿丢掉这个客户,也不?想你受委屈。”
她抬眼,怔怔望着他。
触上?她亮澄澄的眸光,他终于还?是难以压抑胸口翻涌的情绪,“阮梨,你要知道——你才是最重要的。”
语意模糊的一句话。
想说给她听,也知道她一定会曲解。
那?晚,她落了自己的丝巾在休息区,沾染着她的气息的丝巾。
也是那?一晚,这方丝巾被他用作了别处。
烟灰色的天丝雪纱,丝滑柔软,在右下角绣了朵朵梨花,暗嵌了她的名字。
他贴握上?去,凉滑的触感将他包裹,第一次沉沦在她的气息里?,最后将整块丝巾都涂染上?点点白梨。
也如现在。
只是他不?再需要丝巾,只需将手掌上?的晶莹涂抹。
嗡嗡的手机震动声响起,是来自伦敦的电话。
霍砚舟没有接。
第二遍。
第三遍。
来电人大概知道接听无望,终于放弃拨打?。
这样的震动丝毫没有打?扰到阮梨睡觉,她依然睡得香甜,只是迷迷糊糊间?觉得腰腹上?落下一片滚烫,身?体被激得蓦然痉挛。
片刻之后,似有温热的软巾贴上?她的脸颊,帮她擦拭额角薄薄的汗,一点点向下,温柔又细致,像是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凌晨两点,霍砚舟将熟睡的人抱起。
客卧的空调已经提前打?开,温度适宜,他把阮梨抱到客卧,帮她盖好被子,又将已经皱成一团的床单丢进洗衣机里?。
清理好一切,霍砚舟才拿过手机,给霍臻回电话。
欧洲公司的事情霍臻处理得吃力,不?得不?向他求助。霍砚舟在商言商,“帮你可以,之后非遗项目上?董事会,我要你和四哥的赞成票。”
霍臻:“……”
真特么是黑了心了。
合作达成,霍砚舟等着床单洗好烘干,又看了眼在房间?里?熟睡的阮梨,才套上?西装离开。
整座城市依然陷落在暗色里?,凌晨四点的街头有种阒寂的荒凉感。
荒凉吗?
当然不?会。
这是霍砚舟三十二年?人生里?最特别的一夜。
值得铭记。
*
阮梨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大脑昏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