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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是因为这房子破损很多,不遮风挡雨的,时间久了自然会有一些味道。
不过这股味道却让他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反倒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和心安。
至于那腥臭的味道,则是男孩脖子上的肉瘤。
女人十分拘谨的看向李观棋,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就如这母子的人生一般。
他看女人眉眼之间已有黑气显现,生命力薄弱,明显命不久矣。m.
可炕上的小男孩印堂发黑,显然还不如女人。
女人四下张望,最后拿起旁边的衣服垫在炕上,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家中贫陋,让您见笑了。”
李观棋伸手将衣服拿起来盖在男孩的身上,毫不在意那满是灰土的土炕坐了上去。
男孩看向李观棋的眼神激动无比,双眼清澈明亮。
李观棋开口笑道:“坐,不用这么拘谨。”
女人扶着墙缓缓坐在一旁的木凳上面,双手扶着膝盖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些什么。
李观棋见状率先开口道:“不用紧张什么,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
“如果……可以的话,方便说说你们家中的事情么?”
女人闻言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不像一开始那么拘谨。
抬头看了看李观棋,轻声开口道。
“我叫徐静兰,孩子七岁,叫陈孝天。”
“你也看到了,家里就我们俩,他爹死的早……就我们娘俩相依为命。”
说到这,徐静兰红肿的眼中泪水忍不住的滑落,抬手擦了一把眼泪。
转头看向炕上的男孩,声音哽咽的说道:“这孩子……命苦…”
“打出生以来,就没享过福。”
“老天没眼……我身患重病,恐怕……命不久矣。”
“就是哭了我的儿……他才七岁啊!!”
“这么多年什么苦我都吃过,没想到……到最后却让我儿承受如此痛苦。”
一边说着,女人的泪水如决堤一般涌出,拉着男孩的手趴在炕沿泣不成声。
李观棋的喉咙微微蠕动,忍不住闭上了双眼,心中不由得感叹道。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陈孝天…”
联想到之前他听到的心声。
“配其名!”
李观棋看向小男孩,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不等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