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觉事情的严重,远超她的想象。
萧凛虽然几个月就平定了叛乱,但此时的楚唐,可谓千疮百孔,处处隐藏着忧患。
想到这里,裴昭蓦的抬眸,“芙蓉草是北境之物,短短几月就流入了西洲,也是你们的阴谋,对不对?”
高瑾珩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赞赏,点头道:“不错。女王深谋远虑,早就预料到楚唐皇帝龙阳之好,子嗣单薄宗室又势微,裴宿必会谋反。
为这一日,她已经准备了近十年,就算萧凛继位,也难挽大厦将倾。”
裴昭韫怒,“卑鄙。”
见女子气的脸颊微红,高瑾珩噗呲一下笑出了声,竟觉得有几分可爱。
“这就卑鄙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现在去救太后还来得及,去不去?”
说着,起身冲裴昭伸出一只手。
笑意极深。
裴昭看不懂男子的表情,但知情况危急,她不能看着沈颜落入桑月之手,便由他带着冲出殿堂。
候在门外的侍女和侍卫被她的举动吓得不轻。
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子上山,出了闪失不是他们能担待起的。
但是裴昭没给他们阻拦的机会,直言道出山上空有刺客,便匆匆上了马车。
高瑾珩也跟了上来,把晚秋晚星留在外边,二人虽觉不妥,但也顾不上这些小事,牵了两匹马同侍卫一起护在马车旁边。
车内,裴昭急的额头直冒冷汗,不停的催车夫快一点。
高瑾珩默默看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你真的很喜欢萧凛,对不对?”
裴昭懒得分给他半个眼神。
高瑾珩继续道:“他流放了你的族人,狠心把你一人丢在清水,自古皇帝的女人,从无随家族流放一说。
流放路上流寇官兵见你这般样貌,免不了生出流氓心思?
萧凛岂会不知,却下了这样的旨意,你就不恨他,还这般关心他母亲的安危?”
裴昭抬眸。
知对方是故意挑拨离间,心底越发反感鄙夷,语气轻蔑道:“太后若落入西洲手中,陛下定会对西洲动手,免不了生灵涂炭。
当然,像高公子这样的叛臣之子,是不会关心这些的。”
被讽刺了,高瑾珩也不生气,只目光飘向窗外,任由思绪陷在回忆里,恍然道:“父亲从未背叛楚唐,效忠北境,是我一人的选择。”
“为何?” 裴昭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