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本就名贵,我身在冷宫用了惹人注意,这炭以后还是不烧了,等内务府的份例吧。”
裴昭想不明白谢莞情的用心,但为了稳妥,这是最好的办法。
萧峥却道:“你曾经和谢莞心没少生龃龉才对,她的妹妹到和你走得近。”
裴昭知他对谢莞情生了怀疑,便将曾经在清水谢莞情如何救她,以及谢家嫡庶姊妹间多有不合,都一一讲了。
末了为了两人都安心,只道:“在宫里,确实该多留个心,殿下身份特殊,更该如此。”
萧峥便微微一笑转了话题,“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两人没敢多聊,约莫着湖边宴会就要散场了,萧峥必然的现身,便匆匆离开。
留裴昭一人看着床头的兔子花灯,辗转难眠。
依她对谢莞情的了解,此人聪慧又懂得明哲保身,不大可能为了柳江玉对自己下死手。
若说她二人之间,唯一的矛盾,就只有二皇子。萧凛立储之事难免露出风声,谢莞情如果生出让萧景言做太子的心,那确实会把自己当敌人,可是现下景炤的母亲已是皇后,她又何必盯着自己不放?
思绪卡在一半,又希望是自己太过多疑,无凭无据的不该把人想的那么坏。
正想安心睡去,忽听院外咣当一声响,传来太监颤颤巍巍的阻拦声,“大小姐,这是冷宫,大半夜的,您来这做什么啊!”
沈玉瑶嗓门极大,“本小姐想来便来,今天裴氏受了罚,我来看她笑话的。”
说着笑的肆意癫狂。
裴昭连忙起身,庆幸萧峥走的及时,也为自己捏了把汗,此时只剩自己和沈玉瑶两人,难免要吃她的亏。
只想能忍就忍,大不了让她取笑两句,千万不可再惹怒此人。
她穿好衣服整了整头发,出门前不忘将兔子花灯熄灭,藏在了床底角落,才来到院中。
这一站定发现来人不止沈玉瑶,旁边还跟着谢莞情,柳江玉秋蔓等妃嫔,加上随行的丫鬟,足足有十几人,把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裴昭微微一怔,心里莫名生出不好预感,款步上前俯身行礼,“见过贤妃娘娘,莞贵人。”
柳江玉点头一笑,语气还算和气,但说出的话却让裴昭再难镇定,“沈大小姐丢了个香囊,是他与燕王的定情之物,路过你这,让大小姐搜查一下,就没事了。”
“既是与燕王的定情之物,又怎么会落在冷宫,大小姐该去寻燕王问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