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脚尖和膝盖一次又一次地打滑,撞上坚硬的陶瓷边缘。
陆邀吻去他成串跌落的泪珠……声音低沉沙哑:“撞疼了?”
虞了闭着眼睛说不出话,肩膀瑟缩偏过头,成串泪珠在水面荡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风吹得雨丝再次嚣张灌入窗沿时,虞了终于离开这片逼仄灼热的水域。
他以为的结束到这里却才是开始。
屋子外面雨下得更大。
乌云正当空,伴随着忽明忽暗得闪电,豆大的雨滴成串砸在地面,像是被打翻的珠玉滚落人间,鸣彻山川。
狂风在雨帘中穿梭呼啸,肆意妄为,撞得槐树茂盛的树冠挣扎摇摆,却因为生根于原地无处躲藏,只能悉数承受着肆虐,树叶花朵无力反抗地散落了一地。
最脆弱的树梢被折出夸张到极限的孤独,仿若疾风再不心软,下一秒它就会被拦腰折断。
这场山雨酝酿得太久了。
连日的晴朗积聚了太多的上升气流,让这场大雨的雨势一阵强过一阵,声音响彻天地,仿佛没有尽头。
与它的声势浩荡相比,窗外铜铃声微弱得毫无气势,只有偶尔一两声争气,得以断断续续飘进房去,小心翼翼灌入听者耳膜。
虞了偏过头,透过泪水折射的灯光落在他眼中显得光怪陆离,让人眼花缭乱。
呼啸的风声掠过房顶的屋脊时,他被轻轻吻住掌心。
走廊烛影轻晃,这个喧嚣的夜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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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晨光投进山间时,腰间轻揉按摩的触感消失了。
虞了在不安稳的睡梦中很轻地蹙了下眉头,下一秒却又因为疲倦而陷入更深一层的沉睡,没有能睁眼。
等他被脸上温和的触碰吵醒时,太阳已经快要升至正空。
“乖,吃点东西再睡。”
陆邀端着一碗已经晾好的小米粥坐在床边。
虞了还是困,视线只能模糊装进陆邀的身影轮廓,他坐起来被喂着喝完粥又躺回去继续睡,全程连眼睛都没有完整睁开过。
脚步声离开又进来,虞了隐约感觉到盖在腿上的被子被掀到一边,膝盖被握住时,被那双手支配的惊惧油然而生。
他偏头抓住陆邀的手腕,受惊一般睁开一条眼缝。
陆邀抬头看着他,场景重叠,让他想起了昨晚最后抱他去浴室的时候。
小猫已经到了极限,随便碰一下脸颊都会发抖,当再次接触到水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