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谢公子年纪轻轻,却如老翁一般的迂腐。”盛清欢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她的嘴唇紧抿着,似乎在克制着内心的怒意。
谢槿安偏过头去,一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模样。
盛清欢却被他气笑了,她并不是想要改变些什么,只是有些话不吐不快,“怎么,你我同样是人,可你身为男子,便能科考走仕途,我身为女子,只能深居宅院,男子与女子交谈几句,世人只会说男子风流,而女子呢,却要被说不检点,这是何道理?男子又如何,女子又如何?男子都是女子怀胎十月孕育而出,为何又要来践踏女子?”
一句一句,掷地有声。
不止床上的谢槿安哑口无言,就连一旁的雷崇也是瞠目结舌。
盛清欢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娘,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小女娘问的不知如何回答?
盛清欢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谢槿安和雷崇都是在封建礼教下长大的,他们又能给出什么她满意的回答?
她不过是想要将心中的不虞,一吐而快而已,这些话,她不能对蒋氏和盛舟说,更不能对张氏和盛老爷子说。
只有这两个人,跟她没什么关系,说过她心中也就畅快了。
盛清欢转身离开,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并不包括在这里与人口舌之争。
谢槿安带来的消息说明县里已经乱了,那这里能待多久也说不定,她要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所以需要储备食物,还有武器。
她不能保证路上会不会遇到土匪或者是士兵,不管是哪一方的士兵,对她这种手无寸铁的百姓,都可以说是灭顶之灾。
还要防备遇到其他的难民,盛清欢虽然没经历过真的逃难,可她看过不少这种电影,人在饿肚子的情况下,便会丧失了人性。
她想要活下去,就要做好不成为别人眼中鱼肉的准备,佛挡杀佛。
晚上盛舟和雷鸣回来的时候,也带来了不好的消息,他们今日去山中打猎,却遇到了梅岭村的村民,也都逃到了山中。
盛舟没敢上前,但据他观察,梅岭村的村民们没少遭罪,跟他们当初逃难的时候不一样,这些村民几乎都没带任何东西,像是仓皇中来不及收拾一般。
梅岭村不大,盛舟又在那里生活的那么多年,村中人不说各个熟悉,却也都认识,可是他发现,逃出来的村民,连一半都不到。
“爹,怕是明日我们也得走了。”盛舟说道。
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