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
顾知许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既然不去睡觉，那就一块写字吧。”
香云特别的抗拒，但自从那日在胭脂铺子回来后，她对认字写字也比从前上心多了。
“奴婢字写的不好，浪费了纸，奴婢就拿手指蘸了水在桌上写就好了。”香云说道。
盛清欢点了点头，没有强求。
卯时初，蒋氏和盛舟起身，却见后院房中亮着烛火。
盛舟看向蒋氏道：“你是不是罚的有些重了，欢儿本就是喜欢热闹的性子，这么早就起来写字，怕是都没睡好，她昨日也受到了惊吓……”
蒋氏何尝不心疼女儿，可盛舟这个当爹的这样娇惯，她若是再放纵下去，指不定以后会出什么乱子呢。
“怎么，就你心疼女儿，女儿难道不是我亲生的吗？”蒋氏板着脸说道。
盛舟连忙笑着拉起蒋氏的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蒋氏瞪了他一眼，“今日去府城，不要忘了去百川书院，雷鸣如今在军中，不能试试回家，雷崇那边万一有什么事情，你也好照应一下。”
盛舟点头道：“嗯。”
蒋氏原本是打算跟着盛舟一起去府城的，可因为昨日的事情，她暂时不打算去了，在家看着女儿。
这三日，盛清欢都留在屋中读书写字，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坐不住。
难得有这样清闲安静的时光，她也很享受。
从前蒋氏那些压箱底的书，她之前没时间看，这次倒是都翻看了一遍。
还有薛界教她的那些，有些书，常读常新，每次的感悟都是不同的。
香云和小满除了做胭脂，剩下的时间也都跟着她一起读书写字。
小满这个月的月银已经托盛舟送回了林家，这是她每个月最大的一件事，做完之后，只觉得一身轻松。
香云却说她傻，月银也不知道多给自己留一些，怎么能都拿回去给家里。若小满的兄长是个知道感恩的也就算了，可明显就是利用小满。
小满其实也清楚，但她自己心里有一笔账，她在偿还林家这些年的养育之恩，等到都还清的那一天，她就不再给了。
“再有一个月就要过新年了，小满和春杏到时候都有三日的假，可以回去跟家里人过年，香云，你呢，想回家吗？”盛清欢将手中的书合上问道。
香云摇了摇头，“我对那个家其实没多少印象了，爹娘长什么样子，我也忘记了，这么多年，我从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