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谨记。”丁香垂眸道。
平日往来于金光寺的富贵人家极多,尤其是佛教几个大日子,香客更是不知凡几。
好在今日并不是佛诞日这样的大日子,虽说如此,朱家的马车在行到金龙寺山门的时候,还是看到了不少的马车往来。
朱明远坐在马车中,双眸阖着,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摇着。
小厮坐在马车外,低声道:“公子,到了。”
朱明远倏地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眸中,没了往日的散漫,反倒是散着精光。
他是朱在的嫡子,自然不会真的如草包一样长大,不说朱夫人在他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只说朱在,也对其给予厚望,从前更是亲自教导,只是后来他官职越做越大,才不像从前那般,但每月都要考校朱明远的功课。
朱明远晃荡那几年,朱在何尝不知道他在与自己较劲,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便是纳妾又何妨,可那是花魁,无论如何也不能入了朱府。
最终,妥协的人,不会是朱在,只能是朱明远。
朱明远现在也想清楚了,他既然是朱家子,身上就肩负着整个朱家,如今父亲是祁王的左膀右臂,他深知父亲选择了什么。
而未来,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朱家的担子都要落在他的身上,他不能只沉溺于小情小爱之中。
况且,罗敷有夫,他再也不能肖想了。
而盛清欢,朱明远确实每次见了她,都会不自觉的将目光留在她的身上,若说没有过别的念想是不可能,但朱明远观察过盛清欢,虽然只是平民女,可她却不会甘于在他的后宅为妾。
因此,他想着,若是想要盛清欢,他必须做出些什么,让爹娘出面,这样的话,便胜券在握了。
所以这次是他主动提出来金光寺,为祁王的生辰礼做准别。
为此,朱在很是欣慰,觉得他终于长大了。
而朱夫人就更不用提了,临出门的时候叮嘱了好一会儿,恨不得跟着一起过来,但最后,还是决定放手让他去做。
因着要求住持加持过得经文,所以朱明远要在金光寺留上几日。
因着他的身份,寺里也没有慢待,而是安排了香客留宿的厢房,一应物品齐全。
朱明远倒也是没有丝毫的不适,除了每日都是素食,他有些想念荤腥。
金光寺除了后山的那片杏花林,但如今这个季节,杏果都已经落了,杏花林便也没什么新意了。
朱明远整日在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