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当涌泉相报。”
“孙公公客气了,于本宫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当初并未想着要公公回报。”他端起茶盏,面容温润,却微微叹息道:“本宫只是太过于担忧父皇的身体,也不知道清风道人的丹药父皇可有吃下,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孙公公也知道,父皇的龙体可关乎着整个南越。”太子一副担忧模样,好似他是真的只是个担忧父亲的儿子一般。
孙公公却也不说明,但心中却心有明镜,“奴才今日过来,便也不跟殿下绕弯子了,陛下的圣体一直欠安,特别是之前那次中毒,已然伤了根本,如今有了清风道人,殿下倒是可以安心了。”
最后的“安心”两个字,尤为重,两人对视一眼,便都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话音一落,屋中一片静谧。
突然,一阵风,将书案旁的窗户吹开了,寒风灌了进来,太子却一点也不觉得寒冷,他的内心,隐隐激动,甚至是有些兴奋,那个位置,很快便是他的了。
天色渐晚,承乾宫的寝殿之中,却传来了几声咳嗽声。
成武帝身着明黄色的里衣站在书案前,书案上放着一副画卷,他的眸光温柔而深邃,听到有脚步声,却也未曾抬头,只低声道:“怎么样?”
“如陛下所料一般,孙公公去了东宫。”来人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盏热茶放在书桌角,却又跟了一句,“奴才不明白,陛下为何要答应太子让那清风道人进宫,还让孙公公看着您吃下丹药,那丹药……”
成武帝闻言,只低低的笑了笑,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确实是坏了底子,虽然这两年,他一直都在调理,可到底还能撑多久,他也不知道,所以有些事情,他只能加快脚步。
不等他开口,却又是一阵咳嗽。
近侍想要上前为他拍背,却被他摆手制止了,右手握拳放在唇边,低声咳嗽着,直到平息后,他才将书案上的画卷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看着那画卷中的面容,轻声道:“婉儿,朕已经老了,你却还是从前那般,到时候……你会不会认不出来朕……”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出了正月,不知怎地,盛清欢染上了一场风寒,先是喉咙有些干痒,她并未在意,直等到流鼻涕、咳嗽,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病了。
王府里的郎中给她开了药,只是这风寒却无论如何,都要缠绵五六天才能好,况且药太苦,她便也没有好好吃。
因着怕将自己的病气传染给萧槿安,盛清欢甚至让秋月将前院的书房收拾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