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武帝坐在御书房中,并未直接让人将击鼓之人传进宫中。
不过却有人不断地将外面的消息传递进来。
当听到击鼓之人并不是一人的时候,成武帝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庞上,闪过一抹笑意,轻声道:“倒是有点意思。”
内阁大学士房鸣附和道:“鸣登闻鼓要杖责五十,如今二三十人击鼓,一人也不过挨上一两杖而已。”
进宝公公在一旁睨了一眼成武帝的神色,见并未有任何的愠色,脑中快速转动,便寻思过味儿来了。
这件事情,只怕成武帝早就已有成算。
而匆匆赶来的城阳伯顾伦上前道:“陛下,登闻鼓已经十多年无人敲响了,如今有人击鼓,都城多少眼睛盯着呢,这件事情,依臣看,怕是不简单。”
成武帝微微抬眸一笑,并未开口。
倒是一旁的房鸣轻哼一声,明显不赞同城阳伯的话,“登闻鼓设立之初就是为了让无处可伸冤之人能有可伸冤之处,城阳伯却觉得有人敲响登闻鼓背后不简单,那城阳伯倒是说说,如何不简单?”
城阳伯不欲与房鸣争辩,他自知口舌有限,但该说的话却也是要说的。
“陛下,臣觉得,这群庶民能想出此等办法击鼓,可看出其刁钻,此事还是交与大理寺……”城阳伯开口道。
“庶民?”成武帝敛起脸上的笑意,目光沉沉的看向城阳伯,“天下皆由庶民组成,没有庶民就没有朕的江山。”
城阳伯察觉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告罪道:“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事出突然,臣不得不多思多虑。”
“状纸朕已经看见了,若不是今日敲响了登闻鼓,朕还不知道,竟还会有此等事情发生,朝廷命官,竟也说杀便杀了,真是胆大妄为!”说着,成武帝将手中的折子重重的拍在桌上。
一时间,御书房寂静无声。
城阳伯低垂着眸子,眼睛却转的极快。
成武帝的声音冰冷,进宝公公也没敢吭声,只是心中狐疑,状纸是何时递到陛下面前的?
不过他毕竟从小就在成武帝身边伺候,见成武帝今日的态度,心中便早就已经明了,今日这仙河县一案,怕是陛下不会轻易放下。
而这其中牵扯的人,怕是会震动朝野。
成武帝看着状纸,里面自然是写满了县丞增长民的罪状,还有前任陈县丞被杀害之事。
只看到这里,便足以令成武帝勃然大怒。
但只凭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