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进来。
很快,仙河县的百姓便被带了上来,陈大等人第一次进宫,又是在大殿上,身旁就是文武百官,最上首坐着的便是当今天子,一个个吓得早就面色苍白,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放才好,只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敢吭声。
焦庆问一句,陈大等人便答一句,只是却都不能流利的说完,其中更是有人结结巴巴的连一句整话都说不清楚。
这些人都是仙河县的百姓,大部分都受过陈县丞的恩惠,而且其中更是有人的家人死在了铁矿中,虽一开始因眼前的阵仗所害怕,可在焦庆说陈县丞贪墨的时候,立马有人反驳。
更是在提到了增长民私自开矿之事,变得义愤填膺。
特别是在回忆从前陈县丞还在的仙河县欣欣向荣、安居乐业的生活时,脸上没了惧色,甚至多了些笑容,只是在话落之后,脸上更多的是怅然。
太子一派早就皱起了眉头,特别是顾伦,他意识到了事情的走向朝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走去。
仙河县的百姓们越说越是流利,甚至像陈大这样胆子稍微大一些的,竟是连声音都大了许多。
最后,竟是朝着成武帝磕头道:“陛下,草民等为陈县丞请命,更是为了仙河县的老老少少们请命。”
其实,关于陈县丞被冤枉,被杀害的证据已然足够,并且如今还有这么多证人,民意是大势所趋,即便是成武帝这样的帝王,也不能公然违逆民意。
文武百官们只要是心有良知的,便也都开始同情陈县丞。
陈娇娥的手被宽大的袖子掩住,袖中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她轻轻开口道:“陛下,小女的父亲最大的宏愿便是造福一方百姓,若他还在,听到这些,定然欣慰。”
顾伦见势头不对,冷笑一声,道:“证人都是仙河县百姓,又怎么能全都当真,若陈县丞是个懂得用小恩小惠笼络人心的,找些人为他说话也是自然的。”
“这位大人所言极是。”陈大跪在地上,却抬头看向城阳伯顾伦,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一点一点展开道,“陛下,这是仙河县所有百姓按了手印的请愿书。”
顾伦闻言,眉头紧皱。
成武帝没有开口,一旁的进宝公公走过去,将请愿书拿走呈到了成武帝的面前。
“陛下,这是陈县丞与增长民各自查抄家产的账簿,增长民这半年多所得,竟是比陈县丞上任三年还要多了几十倍。”刑部侍郎将证据呈递上来道。
“众位大人,增长民污蔑我父亲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