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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公立马转身往外走,对着守在殿门口的小内侍说道:“太子殿下在何处,去报信,陛下醒了。”
小内侍得了吩咐,立马躬身应是。
殿外的声音时断时续,显然抵死不从的禁军已经被擒或被杀,剩下的也溃不成军,再无抵抗之力。
太子走了进来,他走的很是端正,一副已然胸有成竹的模样,他看见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的成武帝,并没有往日的卑躬屈膝,更没有行礼,只瞥了一眼,目光便落在了整个承德殿中。
半晌,太子才将目光又重新落在了成武帝的身上。
那个曾经他以为不可打败的,伟岸的父皇,如今不过是个缠绵病榻之人。
“赵公公,备笔墨,父皇要立诏书。”太子带着笑容说道,“玉玺找不到也无所谓,本宫就在父皇的面前聆听教诲。”
太子走到了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成武帝,微笑道:“父皇,儿臣身为储君,继承大统乃理所当然,至于祁王那边嘛,儿臣已经派人赶往祁王府。”
他既然已经决定要逼宫了,那么就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宫中他并不担心,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宫外,毕竟还有萧槿安在,而萧槿安定然不会在府中,而是要与镇国侯带兵前往宫中,所以他要断了萧槿安的后路,早早的就派人去了祁王府,盛清欢不得活。
盛清欢一死,对萧槿安来说,必定是个巨大的打击。
成武帝连眼睛都没眨,只是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
太子见状,有些恼怒,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嘲笑于自己,怎么,在成武帝的心中,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比不上萧槿安,对吗?
“今日我便要你亲眼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死于乱箭之下。”太子面色阴戾,冷声道。
说完之后,太子蹲下身子,凑到了成武帝的面前,笑了笑。
他的笑容有些疯狂,笑声更为肆意。
成武帝的眸中从最初的无波无澜,渐渐的变了,他双手像是要去抓眼前之人,可奈何却用不上力。
最终,也只是用尽了全力才从喉中低吼一句,“你敢!”
太子笑吟吟的看向成武帝,他从未有过此刻心中的畅快。
他不开口,只欣赏着成武帝的挣扎。
“父皇身体有恙,不能起身,便由秉笔太监代劳吧。”太子转身,见赵公公已然拿了笔墨过来。
承德殿的内侍们早就换了一批,除了进宝公公和赵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