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好了奶粉。
小猫还在喵呜喵呜地叫唤着,陆景文用手腕试了一下温度,转头看向身边眼也不眨的林北石,温声开口:“要不要试一试喂它?”
“怎么……”林北石有些紧张地问,“怎么喂啊?”
陆景文把那只奶猫从收纳箱里面捞出来,又给它包上一层柔软的小毛巾,才放在林北石的右手里。后者连忙小心地把猫拿好,轻轻揉着小猫的脑袋。
“来,让它小肚子朝下,把它的脑袋稍微抬起一点,”陆景文把奶瓶递给林北石,绕后握住了林北石的左手,“然后把奶瓶稍微抬高一点,对,就是这样。”
小猫饿坏了,咬住了奶嘴就开始吮吸,前爪无意识地做出踩奶的动作。
窗外雨还在下,秋日的天气凉,道路上的人们都套上了遮风御寒的外套,但房内却暖和,穿一件单衣就足够,小猫一边吃,一边细细地叫唤着,那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绒毛贴着林北石的掌心,孱弱的身体在林北石手下微微颤抖。
在这一瞬间,林北石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这个小生命在岌岌可危的时候被带回来,喝着由自己喂的并非母乳的羊奶粉。
如果今夜没有人发现它,它会因为淋雨,抵抗力大幅下降,病菌感染会使它生病,一个月左右的猫很脆弱,也许两三天后,它就会病死在角落里面。
猫妈妈给了它第一次生命,此刻它在自己的掌下,有了第二次活下去的机会。
这和自己生的有什么区别?
在林北石喂猫的时候,陆景文已经布置好了猫砂盆。他把喝够奶的小猫从林北石手里接过来,用湿巾给小猫排便。
他很认真,也很熟练。
林北石看着这只小狸花,感叹道:“它好可爱……”
他戳了戳小猫的前爪,说:“我们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
陆景文捏着湿巾的手停了一瞬。
“起了名字,”陆景文的声音很轻,“就会舍不得了,分别的时候,会很难过。”
林北石抿了抿唇,想起那些标本。那里每一只